可是,君无戏言。
下达的旨意总不能短时间内一而再的改变吧?
但这事儿一闹出来,就不一样了。
不是他要改深知,而是这两个人无能啊。
他们没法儿把事情办好,居然还干出当众大打出手这种如市井流氓行径的事儿来,如何还能领差事?
剥夺而另指给旁人再正常不过。
如此,他的尴尬也就很完美的遮掩过去了。
至于赵明安和宣阳伯,他们是自找。
不给他们点儿教训,以后更不知天高地厚!
苏锦领了旨,向秦朗笑道:“这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我手里,仔细算起账来,好像咱们还赚了啊!若非这事儿,忠亲王母子和宣阳伯府的银子怎么可能给我花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会儿该有多心疼了!”
秦朗失笑:“他们心疼也只会埋怨彼此,跟咱们可没关系!他们要,咱们给,他们说不要便不要了,咱们也毫无怨言的接着,他们该感谢咱们才是。”
“夫君说的很对!”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说笑了一番,秦朗扶着苏锦肩膀正色沉声道:“最近你要去医学院的话,定要多带些人,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苏锦挑了挑眉:“都到这地步了,忠亲王难不成还敢找我麻烦?”
赵明安会迁怒她这无所谓,反正债多不压身,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干,赵明安也同样看自己两口子不顺眼的。
至于宣阳伯,苏锦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宣阳伯府那点儿实力,倘若也能害了自己的话,那自己和秦朗可都不用在京城混了。
“他若做什么倒好了,料想他也没那个胆子,”秦朗冷笑:“我是担心武王府。”
借刀杀人。
武王府的实力绝非区区赵明安可比。
虽然延和帝登基之后一直明里暗里打压、清除武王府的势力,然而狡兔三窟,武王父子在军中经营那么多年,又曾经作为夺嫡的第一实力人,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
加上延和帝那令人捉急的智商,清除的效果更令人不忍卒睹。
武王府倘若这时候做点什么,是完全有这个实力的。
并且,还有实力在做了之后成功的嫁祸给赵明安,引导舆论。
苏锦心里也不敢小看,连忙点头应了,看他笑道:“放心,我会多带人的。”
医学院是肯定要去的。
秦朗一笑,低头亲了亲她。医学院是她最最看重的东西,他就压根没想过她会不去。
次日,东宫再次接到圣旨,令太子秦朗与礼部一道接待外国番邦使团,好生尽东道主之谊,不得怠慢。
秦朗领旨。
苏锦也替他高兴。
这是他身为皇太子该得的,迟来了这么些日。
不管延和帝下这道旨意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总归,他们只需要看结果就好了。
看过程,简直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再说宣阳伯府,那日从宫里离开,宣阳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回到府中,宣阳伯夫人见他这般模样吃了一惊,连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