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露出笑容来。
第二天,顾汐语果然没有出门,但是那些谣言已经不止茶楼酒馆,连街头巷尾都有很多人在传:
“你知道威远侯府的那个嫡小姐吗?”
“就是前些天悬赏两千两银子的寻找的那个?真好笑,跑到别人家玩也不告诉家里一声,让家里白白损失那么多银子,败家女呀!”
“什么到别人家里玩啊?不过是掩人耳目演一出戏,你还真信啊?”
“怎么,还有别的内情吗?”
“可不是吗?我听说呀,那顾大小姐其实是侯夫人派人找到的,为了不影响侯府的名声,故意演这一出,骗过所有人。”
“不可能吧?当时我也在一边看着,不像假的呀?”
“老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问你,要是你家来了个客人,你留他住了,派人送他回家,还会找他家里要钱吗?”
“当然不会!”
“这不就结了,你想想,当时送她回来的下人为什么要找侯夫人要两千两?那是要的酬谢,是他们找回了人,不过为了顾大小姐的面子,才说是在他家主人府上小住。”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啊,我当时就怀疑哪能这么巧,这草包也会有人喜欢,原来还有这内情!”
“小声,小声,侯门高院的事,咱们少说为妙,知道就好!”
“对对对!”
“……”
“听说威远侯那个嫡小姐失贞了!”
“谁说的?她不是在朋友家小住两天吗?当时可是四抬的轿子送回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轿子其实是侯府自己雇的。你想想,要是真在朋友家住,朋友家连轿子也没有一顶,还得到街上现雇吗?”
“既然是侯府自己雇的,为什么那人还要收侯夫人两千两银子?”
“自然是雇人演戏,让人不乱说话的酬劳了!”
“那顾小姐失贞,齐王不就现成戴了个绿帽子吗?”
“小声,小声,侯门高院的事,咱们少说为妙,心里知道就好!”
“……”
谣言的传播越来越猛烈,街边走着的,茶馆酒楼坐着的,青楼柳巷躺着的,都在议论这件事,毕竟,京城这块地儿,真正能引起轰动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并不多。
出了威远侯府这高门府第一件隐秘丑事,而且还是皇子未婚妻,这多么轰动,既能掀起朝堂同僚互相倾轧,又能满足小老百姓一窥高门隐秘的兴奋,正是雅俗同赏,高低合宜,不论门第,不论身份,不论男女,大家都隐秘地传递着,一面表现得极为隐晦,好像这是天下极大的秘密,另一面却又巴不得满天下都知道,反正威远侯府的事,与自己真正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别人家唱戏,谁怕台高?只要出丑的不是自家人。
这件事,终于传入皇帝的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