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是很不愿意的,这黄毛丫头才多大啊?竟然得师父这样看中,实在是叫他难以接受。
邵丁山想了想,轻叹一声,道:“子越,你一定觉得我这是失心疯了,竟然要拜这么个小姑娘为师,一定要入师门。你不了解我这先天之疾的难治程度,这病已经困扰我几十年,不论我用什么医,用什么药,用什么办法,都只能暂抑一时。今天,我这病终于彻底根治了。”
程子越和杜渊都一脸惊讶地看着邵丁山,他们拜师日久,知道师父虽然医术高明,可是对于自身这病,却一直不能自医,他们师兄弟二人对于师父的病也是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师父的医道好友都曾看过,都只能想到暂时抑制的办法,也只能做到这程度,难不成这小姑娘就这么扎了几针,真的根治了师父的病?
可是,师父是不可能会说谎的。
再说,师父的身体状况,也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他既然说根治了,那必是根治了。
程子越与杜渊对望一眼,师父先前吐出一大口鲜血,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无声无息,后来又吐出一大口黑血,再起来时却跟没事人一样了,这小姑娘的医术真有这么高明?
杜渊更是难以置信地打量了顾汐语好几眼,顾汐语这时候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额头的大包也还没有消,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的确是出手太重了,就算是心忧师父,可是对着这么娇小秀丽的小姑娘,自己当时怎么下去手的?
邵丁山道:“为师知道,为师虽然对医术小有领悟,但和小姑娘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我不能强她所难拜她为师,好在终于能得和她师兄妹相称。子越啊,过来拜见你小师姑!”
杜渊听得心中大震,师父为什么只叫师兄来拜见小师姑,难道他还在气他打了那黄毛丫头?
程子越忙过来跪下,道:“子越拜见小师姑!”
顾汐语赶紧扶他起来,道:“唉,程馆主,你快起来。你们别这样跪来跪去的行吗?被长者跪,是要折寿的!”
程子越忙道:“小师姑是长辈,怎么能算是被长者跪呢。”
顾汐语道:“好了好了,既然叫我小师姑,那就听我的,以后不许跪了!”
“是,小师姑!”
杜渊见这事儿算是大局定了,这个小师姑是跑不掉了,程子越都已经拜见过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叫道:“小师……”
“等等!”邵丁山沉着脸阻止了他。
杜渊一怔,道:“师父?”
邵丁山吹胡子瞪眼睛道:“你叫谁师父?我可不敢当你的师父。”
杜渊顿时脸色发白,怔在当地。
程子越也没想到为这件事师父是动了真怒,忙轻轻扯了扯他,对着顾汐语的方向呶了呶嘴,意思是你要不想被逐出门墙,还得着落在小师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