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庖丁解猪”
机灵的小江不仅提来一桶开水,还顺带把一个木瓢也带了过来,看见上面崭新的刀痕,金大师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是在他和唐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保姆小江就地取材做的,想来也是感受到了山里生活缺少生活物资的不便,不放过任何时间去制造称手可用的生活工具。
如此看来,这个小妮子的手艺活也不简单,不仅完成了交代她做竹篾簸箕,还有空余时间做这样一个木瓢。
金大师把木瓢伸到水里一搅,手掌悬在水面上试了一下水蒸气的热力,点头道:“在火上是微沸状态,现在用来烫皮刮毛正好。”
野猪比饲养的家猪的皮更老更硬,毛发更加稳固,因此在水温上,也要比烫家猪用的水温要高一些,才能顺利达到烫皮刮毛的目的,要是水温不够,刮毛难度机会成几何倍数增长。
从后腿到肚子背部再到前腿,随着金大师的大刀由上往下刮,野猪的样子也焕然一新地展示在唐墨和他的奶妈面前。
原来的棕黑色已经消失不见,成了地上一堆带着水渍的暗黑色猪毛,刮毛后的野猪变得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复之前的肮脏,反而有几分洁白如雪的既视感。
咔咔咔……
手起刀落,几刀过后,猪脖子连带着猪头已经被整个砍掉,留下一具雪白雪白的躯干四肢吊在两棵树的中间。
小江喉咙蠕动,小手微微抬起,犹犹豫豫地轻轻地发出一声高音调的“哎”声。
“你是想问为什么猪头不要吧?”金大师依然板着一张老脸,他进入工作状态之后的表情向来如此,又认真又严肃。
吁了一口气,金大师这才说道:“猪头上的毛用开水烫是很难刮干净的,现代杀猪都是用喷火器去烤的居多,而野猪头上的毛发比家猪的还更难上几倍。我们这是在野外,与其把大量时间精力耗在这上面,不如直接把猪头皮都给剥了扔掉,我们只要猪脸猪脑猪舌就行了。”
金大师简明扼要地解释一番之后,便凝神静气不再多说,刚刚稍有放松的脸再次严肃起来。
挥刀成风,空气中已经看不见刀,唐墨的眼睛里唯一能观察到的,就是一道道上上下下运动的影子。唐墨也不言不语,看着师傅快速地给野猪开膛破肚,除了猪肚之外,其他内脏全部用大片的树叶包着,等处理完猪肉之后在远处挖个坑埋了。
仿佛是知道他们心中存在的疑问,金大师一边操作一边解释道:“野猪是杂食性动物,竹笋、草药、鸟蛋、蘑菇、庄稼、野兔、山鼠、毒蛇、蜈蚣等等,只要能吃的东西它都能吃下肚,它自带很强的抗毒能力,因此他的肺部、肝脏会吸收并积累很多毒素,这些肚内脏不是内行不要轻易去碰;其他内脏处理过后倒是可以吃,但是我们再荒山野岭既没有冰箱又没有冷库的,连这几十斤肉我们三个人一个星期都吃不完,也就不再费事去整了。至于留着这个猪肚,是因为野猪肚的药用价值很高。”
金大师翻出猪肚洗干净,指着猪肚内表面的胃表面上的肉芽组织说道:“这是它中毒自愈后留下的一个个‘疔’,‘疔’越多,其药用价值就越高。这头将要成年的野猪,肥肉和脂肪子在野猪中时比较厚的了,但是它猪肚上的‘疔’可不算少,应该是头好吃懒动的猪。这个猪肚可是这头野猪肚子里最值钱、药用价值最高的部位了。”
处理完猪肚,又快速把猪头皮剥掉,把猪脑开出来放在竹碗里,金大师绕过另一边,食指中指贴着野猪的背部,从下往上,一直摸到猪尾巴上才停下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