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具曼妙的、赤/裸的年轻女人的身体。
“我就算是被下了药,也不可能对你有感觉,因为我现在只要看着你,我就恶心得想吐,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所以,我就算醉死在春/药里面,也不可能对沉凉以外的任何女人有反应。”
傅薄凡笃定地说着。
他本来有些慌乱,但,说完这番驳斥沈馥馥的话,他反而找到了某种自信。
他不可能背叛许沉凉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有一点点的背叛,许沉凉就再也不会要他了,他和她之间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会再有。
所以,就算是拿刀杀了他,他也不可能和别的女人……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沈馥馥低泣着,拿出一个iPad。
“你和我……结束之后,你就睡着了,伯母走了进来,给了我这个。她说,她知道你不会认账,所以她把我们之间的那些事给记录了下来,有了证据,以后你就不会悔婚,会娶我……”
“我有妻子,我的妻子是许沉凉,永远!”傅薄凡怒吼出声。他一手夺过沈馥馥手里的那个iPad,看着上面暂停界面的缩略图,傅薄凡的手指尖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咬咬牙,点开视频,流泻出的呻吟声立刻淹没了整个房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被压在底下的女人很明显是沈馥馥,抱着她亲吻的男人……
傅薄凡手指微颤,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腰上的那颗浅色的痣,脸色灰败。
那男人只露出后背,整张脸埋在沈馥馥的胸脯上,但那背部线条的轮廓,还有那颗痣,一切的特征,都和傅薄凡如此符合。
沈馥馥观察着傅薄凡的脸色,适时地低泣起来:“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我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是甘愿的,我恋慕你已经……”
“呕——”
沈馥馥话没说完,就被卫生间里一阵呕吐的声音给打断。
她抬头一看,面前已经没有了傅薄凡的踪影,他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狂吐。
沈馥馥的脸色,一寸寸变得狰狞,手指甲恨恨地掐进手心里。
跟她发生关系,真的让他这么恶心?恶心得真的吐了出来?
该死的傅薄凡,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见识到我的魅力,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你和任何一个愚蠢的男人一样,在地上跪舔我沈馥馥!
傅薄凡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再无可吐,却还是一阵阵的反胃。空空的胃里抽搐了起来,紧缩着一下一下地疼痛。
他用清水洗净了脸,抬起头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灰败,双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不能这样……不能相信,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一定会被许沉凉丢弃的,他绝对不能把自己弄脏……
傅薄凡深深呼吸,整张脸冷凝,拎上大衣快速地离开,留下装着正在擦泪的沈馥馥在身后僵住。
傅薄凡匆匆经过走廊,按下电梯,他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层的某个房间里,一个刚刚享受过欢愉、一脸餍足的男人正拿着毛巾,对着酒店里光滑明亮的镜子,一点点擦掉后腰上画上的那颗痣。
傅薄凡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离他约好的直升机起飞时间过了将近八个小时,傅薄凡立刻拨出电话问:“我的飞机呢?现在可以起飞吗?”
他要去许沉凉那里,现在,立刻,他要远离这里的一切,回到只有他和许沉凉的那个小岛上,什么生意,什么地位,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许沉凉还在他身边,还能被他拥抱着……
“这个,傅先生,我们查到您那架直升机在指定时间已经起飞了,搭乘人署名是——您的母亲。”
轰——
一声巨响,如同天降的巨大火球,将傅薄凡的生活砸了个粉碎。
他竟然,又给了傅茯苓伤害沉凉的机会。
无限的恐慌包围了傅薄凡,许沉凉身上覆盖着血迹的样子,许沉凉双眼空洞朝他冷笑的样子,许沉凉说,带给我最大伤害的人就是你……
傅薄凡五指狠狠地抓紧,将自己的脸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才因为疼痛勉强保持住一分清醒,对那边吩咐道:“不管是直升机还是客机,现在给我安排一班最近的,安排好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傅薄凡换了个号码,拨通了境外某个安全管理机构的电话。
他轻轻启唇,用意大利语说:“佛罗镇273号的别墅里住着我的妻子,她身有残疾,我现在很怀疑有一个亚洲裔五十八岁的女人要伤害她,请你们对这栋房子加强防卫,看见符合我形容的女人,立即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