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力气不由得增大,大掌揉捏按压着,逐渐沉迷。
“恶心吗?我碰你,你觉得很难受?那可真是正合我意。”许薄凡故意凑在许沉凉耳边,用呢喃的语调说着恶毒的话。
许沉凉没有回应,一如既往地顺从着,许薄凡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心中闷滞的感觉微散,鼻端嗅到许沉凉沐浴后的香气,许薄凡被吸引,下意识地偏头,想去寻找许沉凉的双唇。
余光一瞥,忽然在许沉凉的眼中瞥见了屈辱的情绪。
许薄凡浑身一僵,触电般迅速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许沉凉大松了一口气,就像是被野兽放过的兔子,飞快地转身,拎起自己的枕头,逃出了房间。
许薄凡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怔愣了好半晌。
她是真的厌恶他。不是说说而已。
许薄凡忽然觉得心脏揪痛,仿佛被人用手狠狠地拽住,拼命地拉扯。
为什么?
因为那张照片?
都说了,那张照片是假的,他和莫笑,最多不过是有个拥抱而已。
可许沉凉还是逃命般的逃开。
……是了,是因为季霆。
他来了以后,许沉凉都不屑于伪装成爱他的样子了。
月光清凉地洒进来,在地板上落成一片银辉,许薄凡的目光,比月光冷上数倍。
他抬手揉了揉莫名其妙的心脏,转身走到大床边躺下。
被子上仍留有幽幽的清香,可床榻之侧少了一个人,显得如此冷清。
……
许沉凉第二天早早地出了门,她下意识地不愿意跟许薄凡提起要与季霆见面的事情。
她知道,少年时薄凡和季霆的关系就很紧张,可她以为,长大之后时过境迁,两人都会成熟起来,却没想到,敌意更甚以往。
她在街上随意地晃了一圈,去了流水人家,准备在座位上等着。
却没有想到,一进门就被侍应生给引到一间包厢,屏风隔绝了大堂的其它人,流水淙淙,环境优雅。
悦耳的钢琴声响起,许沉凉双眼一亮,立刻辨认出来,这是她最喜欢的曲子,秋日私语。
许沉凉回头,就见季霆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将他强健而颀长的身躯衬托得无比俊朗,他正含着一丝笑意,低头认真地演奏。
十指翻飞间,动人的音符流泻而出,季霆抬起眼瞥向许沉凉,桃花眼冲她微笑。
一曲毕,许沉凉忍不住鼓掌,开玩笑说:“季哥哥,这个餐厅可真是太大牌了,竟然请得动你来弹钢琴曲。你这一首弹下来,不知道迷晕多少女孩,餐厅又要大增收啦!”
季霆爽朗大笑,从钢琴台上走下,宠溺地揽过许沉凉的肩膀:“那关我什么事?若不是为了你弹琴,什么级别的餐厅都请不动我。”
许沉凉嘻嘻地笑,在侍应生过来点餐的时候给季霆点了一杯花茶。
季霆眸色幽深:“这么多年了,凉儿对我的口味还是很了解。”
“因为你专一呀,这么多年都不变口味,想忘记都难。”许沉凉用吸管喝着饮料,轻松地说。
“那凉儿,难道你不想找一个专一的人共度余生吗?”
季霆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
许沉凉一顿,慢慢地放开吸管,脸色白了几分。
她把饮料放在了桌上,双手握着,却没了喝的心思。
季霆见状,顿时又有几分后悔,可是,他必须得硬着心肠,才能将许沉凉从这段不正常的婚姻里拉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沉凉却先他一步,低低地说:“季哥哥,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特别傻,作茧自缚,让自己过得这么惨。”
季霆默然。
他不是要责怪凉儿什么,他只是太心疼了。
“可是,季哥哥你有没有体会过爱得不由自主的那种感觉,即便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还是会疯了一般的去努力,努力地把那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季霆一震,他的双眸锁住许沉凉,双拳在桌子底下攥紧。
他不是没有体会过,而是,当他体会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许沉凉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我和薄凡之间并不那么简单。我们早已经定下了分开的期限,十年以后,就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你说什么?!”季霆震惊,几乎哑然。
许沉凉苦笑:“所以,即便知道季哥哥你今天叫我出来,是想教训我、是想阻止我,我还是来了。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想得很明白,给了我、也给了他十年的时间,我会用这十年的时间拼尽全力地去爱他一次,十年之后,我许沉凉的人生里再也没有这个人!”
季霆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凉儿竟然是如此决绝,是在用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态度去对待这份爱情。
傻姑娘,真是太傻了!
许薄凡何德何能,配得上凉儿如此对他?
季霆起身,拉住许沉凉的手腕。
许沉凉惊讶,就见季霆脸上一片郑重的严肃,他肃着脸,说:“你想得太天真了!你知道许薄凡背着你,做了些什么吗?”
许沉凉皱眉,她心底有了些慌乱。
季霆拿出一纸文件,摆在许沉凉面前。
许沉凉细细看去,她虽然在商业上没有多少天赋,但是该懂的常识还是懂,这是一家公司的资产评估证明,上面显示着公司资金来源是许氏,掌控人是许薄凡,但是法人代表……
是莫笑。
许沉凉的眼神唰然暗沉。
许薄凡用她的钱,给莫笑开了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