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氏一哼,心中黯道这独孤容姿的虚伪,年幼?自己一年前还可以被她的表象给骗了,可眼下,自己再也不相信这个城府颇深的独孤容姿了……
“容姿小姐,您此是让夏氏跟小少爷更为不安,倒不如当面审个清晰,否则……如何服众?”
独孤容姿盯着她面上的骄冷之色,料到她是有备而来,面色也有些不善了。
边上押着那阿东媳妇的俩老妈子也甚是为难,又怕阿东媳妇乱喊叫,又用那脏丝帕堵住了她的嘴。
可阿东媳妇却奋力挣扎起来,洛氏狠狠呵斥道:“不管你是何人指使,今日我铁定要问出个究竟来!”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盯着独孤容姿,“容姿小姐,您不是怕了罢?”
夏氏有些摸不准情形,把掌中睡熟了的小少爷交与了边上等着的乳母亲,“抱去边上歇着,别吵醒啦他。”
不知为何,夏氏总觉得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着,令这气氛愈发的冒着寒气。
“容姿小姐……”夏氏有些发怵了,沉沉地唤了声独孤容姿。
彼时的独孤容姿坐在上首的竹椅上,掌中的雨过天晴色青花瓷杯透着黯鸦的光彩,她掀开瓷盖,一点点地瘪着茶沫,仿若与这事无关紧要一样。
那边上的阿东媳妇也吓得不敢动掸了,仅是唔唔地叫着。
“洛姨娘想要旁观?”独孤容姿抿了口茶,立起身子盯着洛氏,“看起来洛姨娘倒是近来闲非常。”
洛氏心中黯喜,眉心一挑,“贱妾仅是想要讨个公道罢了。”
“噢?姨娘倒是心直口快……”
独孤容姿的目光流连在她的面上,捕捉到她眼低的不屑,却未有响动。
“好,那便如姨娘所愿,来人,把阿东媳妇押过来!”
独孤容姿目光任然不移开,仿倘若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既然想瞧,姨娘可要张大了眸子。”
俩老妈子押着阿东媳妇到了独孤容姿的脸前。
“药包是从何而来?既是被逼,又是何人所逼?”
那阿东媳妇被边上的老妈子踹着跪在地,额头的血痕还未干,不堪万状,哆哆嗦嗦地嗫嚅着唇。
“阿东媳妇,你今日可别像蒙蔽容姿小姐!”洛氏的目光扫了过去。
阿东媳妇紧紧咬唇,最终闭着眸子道:“容姿小姐!放过奴才的家人罢!”
说完,她便要撞向边上的柱子。
“挡住她!”
杏贞跟婉贞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杏贞跑得急,自己撞在那柱子上,一把推开了阿东媳妇。
夏氏也吓傻了,依照讲好的行事可不是如此。
洛氏更为正色起来,“你说啥?是容姿小姐令你做得?!”
夏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乱了思绪,心中一时也没了章局,惊惶中忙说:“不可能!”
洛氏斜睨了她一眼,“夏妹妹怎可以如此确认?莫非晓得是啥人做得?妹妹跟小少爷可是相爷心尖尖儿上的,怎可以如此疏忽?”
说完,她望向了独孤容姿,却瞧她仍是悠然地立在边上,眸中仿如同看戏一样的神情,即是此种洛氏奈何不了的神态,让洛氏深恶疼绝!
夏氏不敢讲话,只可以是低首,此时多说多错,还不如静观其变,不管如何,自己仅是个受害者,所有的怀疑也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独孤容姿终究开口了,她盯着被人摁住的阿东媳妇,目光一转望向了洛氏,“姨娘仿似非常满意。”
洛氏端庄的神情彷若高高在上,可却总隐着一道藏不住的戾色,“贱妾岂敢,仅是贱妾虽然身份低卑,可毕竟在之前亦是掌管过府中事宜的,对于独孤府出的事,贱妾亦是忧虑的。”
她眸子一转,高高地抬起了下颌,“阿东媳妇,你此话是啥意思?跟容姿小姐有何关系?你倘若说不清……那就不要怪容姿小姐不放过你了!”
阿东媳妇被摁着地,想到了自个的家人,只可以是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那药是容姿小姐给奴才的,容姿小姐说是要斩草除根……”
“胡说!”洛氏狠狠地冲她呵斥,“容姿小姐可是帮着夏姨娘生下了小少爷,倘若对小少爷有恶意,当初怎会这么做?!你是想诬陷容姿小姐么?”
洛氏的话让独孤容姿携着讽意勾起了唇边,洛氏此话可是分析地透彻,却又给阿东媳妇引了条把扯罪证扯向自个的路子。
果真,那阿东媳妇懂了洛氏的意思,高喊道:“奴才没有说谎,容姿小姐当时那般做只仅是情势所迫,况且这模样才可以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