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那么卖力的讲故事,你竟然敢睡觉!”
夏若尘头一歪,拖着长音懒懒的说道,“你不是给儿子讲的吗?儿子一个人受罪听着就得了,我才懒得听,和尚念经一样,那么好听的故事都让你糟蹋了。”
成御凡瞪着她,“你说我和尚念经?”
看着她轻笑的俏脸,他又气又笑的坐回她身前,宠溺的轻轻点着她的额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咱们儿子要是和你一样伶牙俐齿,到时候应付你们两个可真够我受的。”
夏若尘靠在他怀里,也笑了起来。
“御凡,如果我脸上的疤永远都下不去,你会不会嫌弃我难看?”她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他抬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一闪一闪的黑眼睛。
她一撇嘴,“我觉得你会,你这个人那么挑剔。”
成御凡严肃的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夏若尘眉毛一挑,上下打量着他,没有说话,成御凡又道,“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是不是怕我嫌弃你然后休了你?”
“做梦,我才不怕!你要真嫌弃我,我就立刻消失,不过在我消失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会给你饭菜里下毒,让你变得嘴斜眼歪奇丑无比,谁都不要你躲着你,然后我再把你痛打一顿,然后就潇洒的抛弃你。”
看着她蹙紧眉尖一脸的忿然,成御凡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这个小毒妇。”
夏若尘轻轻笑着,看了看表,“走吧,御凡,这些天你都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知道你很忙,而且我也没什么事了,这边又医生护士一大推,你就去忙你的,我们晚上在一起就好。”
“不用,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说这样每天陪着你和儿子,我也能放松放松,难得偷个闲。”
看着他的坚定,夏若尘也便不再坚持,两个人又聊了会,夏若尘犹豫来犹豫去,还是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请求。
“御凡,我想去看看项亦玮,行吗?”
“他刚刚做过植皮手术,还不能探视,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放心吧,等他再好转些,我一定会让你去看他的。”
“除了烧伤的地方,他的头没事吗?”
“没事,头部只是外伤。”
他严重的仍然是浓硫酸的烧伤,已经伤了耳神经和喉管,恐怕将来听力和说话都会有困难,而且即便是植皮,他也没法恢复原来的相貌,成御凡心里一叹,这些情况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她听了一定会难过。如果不是项亦玮,这些罪都要由夏若尘来受,他一想到这个,就对苏筱蔓无比的痛恨,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
看着他渐渐冷厉的神情,夏若尘有些紧张,“御凡,他虽然做过伤害雨菁和小毅的事情,可是……可是当初你也毫不客气的惩罚了他,他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就不要再记恨他了,或许他已经对当初的行为后悔了,我们就放过他吧,行吗?”
成御凡回过神来,轻轻拥住她,低声道,“雨菁当初下决心放走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和他计较了,如今他又为了你这么做,所以放心吧,我会尽力把他治到最好的程度。”
“嗯……”夏若尘轻声应着,心里仍然起伏难平。
两个人相拥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病房里一片沉默,这时门忽然轻敲了几声,随后成雨菁推门走了进来。
她每天都守着项亦玮,只有中午会过来陪夏若尘坐一坐。
她变得沉默了很多,完全变了一个人。
曾经叽叽喳喳任性爱闹的她,自从知道苏筱蔓和项亦玮的丑事,生完小毅后,就变的消沉了很多,本来她也在慢慢的疗伤慢慢的恢复,可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项亦玮九死一生的惨状,让她的精神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夏若尘更是内疚难安。
她愈发的觉得难以面对成雨菁,尽管项亦玮的所作所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却都是因她而起,似乎真的是她让成雨菁失去了幸福的权利。
“哥,我能和我嫂子单独聊聊吗?”成雨菁站到他们面前,轻声问道。
成御凡和夏若尘都有些意外,这些日子来,她过来看夏若尘,也都只是坐一坐问一问情况而已,呆不了多一会儿就会离开,如今这样一脸严肃的要和夏若尘单独谈话,成御凡忽然不放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