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难得的挫败感,不免觉得有些有趣。
“堂堂之槐大公子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愁眉苦脸的这么不开心?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好好乐乐。”
余也调侃着,之槐白了他一眼,道,“收起你那儿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还真没什么事,不用表现的那么兴奋。我只是碰见了一个小姑娘,对人冷冷的,难免会有些挫败感,其他的真没什么事。”
“是不是穿襦裙,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
余也问道,之槐点头。他就知道余也写臭小子一定看见了那小姑娘,他在那儿哄着兰儿,想看不见都难。
“那小丫头就是那样的,不必放在心上。除了亲近的人,对谁都是冷冷的。她啊,就是心疼自己的爹爹。今日也是不巧了,陈大夫不是去出诊的,而是去散心的,没成想碰到了我们。他昨日一整天都未休息,女儿心疼是人之常情。她对我们有敌意,实属正常。”
本来余也也不知道的,看到陈大夫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就前去问了一下。陈大夫同他说了一些,说着自己的姑娘性格不错的,就是火爆了些,多担待。
之槐知道后,心里也觉得愧疚,也不觉得有多生气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觉得生气的,只是心里闷闷的,难得被忽视一次,难得的挫败感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消了。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这小姑娘是不错的,她手法也好。以后要是收敛收敛脾气,会改变许多。我是信她的,小小年纪懂的不少,且甘于在这山野间,不容易的。”
余也点头同意,他是赞同的。之前还觉得陈大夫有些奇怪,毕竟这里还是有些偏僻,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人。他信世间的好人是多的,但不相信会这么多。尤其是经历了傅仕这件事,对很多人都很是怀疑。
正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好人出现了,换做是谁不会觉得有些奇怪呢?
“就在此地待上三天,等到老婆婆转醒渐好再走。那个地方已经不能回了,傅仕已经晓得她们的脸,能抓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余也,你有想好,把她们送往哪里吗?”
毕竟这里也不是很远很偏,难免傅仕的人不会追上来。他们两倒是有能力的,就怕他们过来对陈大夫一家不利,届时可是罪过大了。怎么说,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牵扯上了兰儿她们已经不对了,再不能多添一笔,再没有能力之前。
余也琢磨了会,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地方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傅仕既然能找到兰儿她们,不免会发现其他人。我是怕傅仕丧心病狂,害了他们所有人。今日你也见识到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如何谈其他人的呢?就怕他纠缠不休,处处使手段。对我一个人倒没什么,也奈何不了我。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只是想活着,卷入这场无声的战争,是无辜的。”
余也就是清楚的知道,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他特殊照顾的只有兰儿她们,他甚至有些情绪突出的只有她们二人。
他能护住两三人,护不住二三十人、二三百人。
“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他也没往这方面想呢?一切皆有可能!傅仕是老狐狸,可有一点你忘了。他的过于自负,过于对自己的胜算有把握,足以让他失策。以为这样可以抓住你的把柄,其实是他的尾巴露出来了。只要保护好兰儿她们就好了,放宽心。”
太聪明的人都有一个通病,聪明反被聪明误。傅仕就是最明显的,自以为是已经什么都做好了,只等着收网了,其实并不是这样。傅仕太过于放心又太过于猜疑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今日同傅仕打交道的时候,同傅仕的话中之槐所看到的。越是强者,越是善谋的人,总有一点是想不到的。只是需要用心去想一想,那个软肋,究竟在哪儿。
“我倒是希望他不会这样。傅仕这人,有时候太让人捉摸不透了。我不想放他一命,又不想杀人。他矛盾,我自己也矛盾。”
当时傅仕在他手上的时候,有一瞬间余也心里是动了杀念的。他是真的想杀了傅仕,但处于种种原因,只得放下,只是封住了他一处穴,让他有一段时间不能兴风作浪。
对付傅仕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的。杀不了,也杀不掉。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一切只得顺其自然。
“别等到傅仕还没疯,你就先疯了。有时候哪有那么复杂,迟年,你要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