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回事。
底下的朝臣已经有些议论了,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早朝。
“奴才这就叫人去临华殿问问……席先生?”高大监还没行动呢,就看到北锡瞿出现了。
东垭玛闻言回头,就看到北锡瞿从侧门口进来,整个人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就成这幅样子了?”
看到东垭玛一直关注着屏风后面的人,朝臣的私语声更大了。
北锡瞿捂嘴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道:“在下无碍,王上莫要耽误了早朝。”
说话的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东垭玛一听就知道他生病了,底下的议论声他也听到了,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北锡瞿。
北锡瞿挤出一抹笑容,“在下真的没事。”
东垭玛看了眼朝臣,还是有些不放心北锡瞿的状态,“先生若是身体抱恙,可提前离场。”
“谢王上隆恩。”
小插曲就这么过了,北锡瞿坐在椅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因为东后自昨晚的宴会之后就对绮珞有些好感,得到东垭玛的允许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送了帖子去九王府。
这是王后的帖子,总不好回绝了,绯墨无奈只好跟着绮珞一起进了宫。
朝堂上正在为一事激烈的争吵着:选妃。
“王后进宫也有三年之久,后宫也只有王后一人,至今都未给王上诞下一儿半女,眼下东国时局渐稳,是时候考虑充盈后宫了。”徐志培首先站出来挑起了话题,首辅大人静静的在一边听着。
“吏部尚书是否考虑的太过于急切了?先王逝世不久,怎可就这样逾越礼数要充盈后宫?”出来反驳的是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
徐志培看了兵部侍郎一眼,“一切以国为重,眼下王后膝下无所出,若是等到国丧之后再讨论这事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选妃一事大动干戈,落在百姓眼里,岂不是会以为王上是个好色之人?”
这话让首座上的东垭玛皱了眉,兵部侍郎连忙告罪,东垭玛挥了挥衣袖,让他们继续说着。
北锡瞿神色恹恹的坐在椅子上,对此事并不发表任何意见。这事说到底还是帝后两人的私事,要怎么做相信东垭玛自己心里也有点数。
朝堂之上各执一词,几人说的火热,等到他们说的口干舌燥之后,才把目光转向首座上的东垭玛。
东垭玛偏首看了眼高大监,“今天的朝事就这一件事吗?”
高大监翻了翻手中册子,“回王上,就这一件事是比较重要的。”
东垭玛揉了揉眉心,看着底下的朝臣们,道:“此事孤心里有数,纳妃一事暂时搁下,等国丧期过了再议,王后那边孤会让医署配药膳调理身体的,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退朝吧。”
首辅淡定的走出列队,“臣还有一事,关于世子的。”
听到这,北锡瞿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有些不清楚他要说什么。
东垭玛皱眉,他记得册子里没有写这事。
高大监翻了翻手册,附身道:“此事没有写在册子上。”
“首辅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东垭玛正了正身子,让他接着往下说。
“之前为了肃清朝中三殿下的势力,有很多位置空缺下来,选拔人才之事迫在眉睫。但是指令才颁布下去不久,各地的考生还是要准备一番,人手急缺,从各位朝臣家里选出一两个先进行考核。世子初来乍到,虽然不知道能力多少,但臣还是想让世子去试试身手。”
东垭玛点头,“首辅大人这点倒是跟孤想到一块去了,就这么办吧。”
南可硕半踏出去的脚在听到这话之后收回了,沉默的站在那里。
赵宏志觑了一眼南可硕,轻哼一声。
北锡瞿嘴角微勾,这个赵宏志还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助攻啊。
原本没有话题的朝堂因为刚刚那一番话,又开始议论开来,说的皆是这次考核的事情。
北锡瞿鼻子被堵住,呼吸有些困难,脑袋似乎也更加沉重了。朝里没有什么难缠的大事,就没有再坚持,起身朝东垭玛行了一礼,在东垭玛的示意下,悄然无声的退了朝堂。
“九殿下也不早点把你带进宫里来见本宫,下个月就是你们大婚了,这可不是小事,往后的一言一行都是有人盯着的,有没有礼仪女官去府里教导?”
绮珞看了一眼绯墨,诚实的摇了摇头,“除了这个小婢女,没有其他人过来找过我。”
东后疑惑一瞬,随后拉着绮珞的手,道:“没事,本宫会派人去教你的。”
“谢王后恩典。”
绯墨沉默,殿下原本的意思是不会让小姐随意出入王府的,但是王后这么一出,怕是会换种方式来监视小姐的。
北锡瞿眼神微沉,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女眷,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回临华殿了。
他,还是不敢。
从心里深处涌出来的无力感一秒就把他吞噬的干净。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切都好像在计划之内,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顾尚邶一马当先,在众多官家子弟中脱颖而出,顺利进了朝堂,南可硕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不过因为绮珞深得王后的心,所以东垭玛还是对南可硕没有太过施压。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星期,云栖联合欧月,早已经准备好了计划。
那天闯进王府之时他知道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把绮珞给带出来,所以早就备好了一张纸条,让她该干嘛干嘛,总之不会真的让她嫁给南可硕的。
婚期越来越近,北锡瞿这些天的情绪也时好时坏,在东垭玛他们面前,该做的戏一场不落。
“实在不行,那天就抢婚吧!”
北锡瞿何尝没有想过这个计划,但是抢过来之后,把她安置在哪里?放哪里都不会安全,但是安置在自己旁边,她会安心待在这里吗?
“让我好好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