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醉仙会后传来的却并不是好消息,判决结果下来,说的是白展扇认罪,是他私带乌雀回来,引得其他灵雀全部魔化,并且认下后山花妖是他个人私养。
“放屁。”江黎一掌拍碎了圆桌,“百鸟宗这是什么意思?让白展扇认罪不说还让他顶罪,花妖之事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这是完完全全给他灌上邪魔乱道的罪名。不行,我要去找百鸟宗的长老们,说明这件事。”
江黎说着,转身就要出门,被晚凤歌一把拉住了手臂,后者道:“你不要命了,如果被人知道你魔修的身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废金丹和驱逐出境。”
江黎沉声道:“那也不能连累白展扇,怎么说乌雀的事儿,也是我不小心放出来的,花妖那边也是白展扇带我去看,才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你不许去。”晚凤歌死命拉住江黎道:“怎么说白展扇也是百鸟宗的弟子,他们不可能过多为难他的,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在那儿,如果是你的话,下场可不见得比白展扇好。”
晚凤歌这么说的时候,江黎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晚凤歌虽然心疼,但他只能把话说的这么重,不然是拉不住江黎这倔脾气的。
晚凤歌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调道:“若水已经去解决这件事了,你要相信他。”
相信?还要怎么相信?
当时白展扇也说要相信他,可是结果呢,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把罪名全部扛下。
这根本已经不是义气不义气的事了,再怎么说,大家都是兄弟,有难同当不是最基本的吗?
江黎还是坚持要去找长老们,至少不能让白展扇一个人顶这么大的罪名,晚凤歌跟他说不过,气得一拳打在江黎脸上,歇斯底里道:“你只想着你的兄弟,你有想过我吗?如果因为这件事我失去了你,你要我怎么办?”
江黎捂着刺痛的脸颊,愣在当场,他第一次见到晚凤歌如此生气,要知道晚凤歌的脾气比他都好到不知道哪儿去,晚凤歌修的是剑气,剑气凌厉,那么为了心性稳定,便要辅修一门和气与静心,因此晚凤歌不是那种容易发脾气的人。
可能有时候他会有一些小性子,但江黎从来没见晚凤歌这么失态过,几乎有一种他要掐死自己的错觉。
晚凤歌确实很想掐死江黎,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的,这样他才能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晚凤歌真的很怕失去江黎,怕到不停的折磨自己,没日没夜的修炼就是为了达到更高的境界,能让江黎更久的留在自己身边。
明明江黎修魔也没能阻碍到他们的关系,现在却为了一个白展扇,这小子就要去送死,这样晚凤歌怎么甘心,他简直快被逼疯了,他根本不敢想,没有江黎的日子要怎么过。
晚凤歌垂下手,冷漠的道:“好,你要去你就去吧,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了,只要你为这件事受到一丁点伤害,我便自行去寂窟受罚。”
江黎心里一惊,晚凤歌这是在逼他不要管这件事,要知道,虽然晚凤歌修炼神速,但他毕竟修为还是在那儿的,天才少年没有沉淀,还是不能同那些老妖怪们相比,寂窟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的能力足够,那么从那边走一遭,便会突飞猛进,一步登天,但是能力不足,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侥幸回来,也不过废人一个。
江黎最怕今晚凤歌说这话,他知道晚凤歌说到做到,如果自己真因为这个受到了牵连,那么晚凤歌受的伤害将会比他大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少年颓然地坐了回去,他眼神黯淡道:“可是这要怎么办,白展扇背负的罪名太重,我怕……”
晚凤歌揽住江黎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事也不能全指望白若水,我们要想其他办法救白展扇。”
江黎目光沉了沉道:“可是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若只是一个灵雀魔化的问题,还可能说是意外,但百鸟宗又加上一个饲养花妖的事,这罪名可大了,展扇可是他们内门弟子,他们怎么能如此无耻。”
晚凤歌道:“难道你忘了,现在百鸟宗的宗主可不是白家人。”
“你说的是那个墨童干的好事?”江黎嘴角下压,脸上带着森然的气息。
晚凤歌点头道:“百鸟宗混杂,但就属白家势力最大,想打压他们的人多了,墨瞳终归是宗主,怎么可能让白家的势力发展上来,若是他们对这宗主之位有什么企图,其他家族的人根本就压不住白家,你同白若水关系好,自然也知道,以现在白家的势力加上白家的灵雀,后来居上,并不只是说着玩玩,想来墨宗主,对白家忌惮的很。”
所以才抓住这个机会对白展扇下手,白家弟子中最出名,能力最强的也就是这白展扇了,白若水能力虽然也强,但他并不属于百鸟宗内门,反而一直都是跟着家族做事,墨宗主怕是也对他下不了手。
想到这江黎气愤的抬起手,才意识到圆桌已经被自己拍碎了,便讪讪的放下了手。
晚凤歌分析道:“要想救白展扇,只能让百鸟宗承担一部分责任,那么展扇的罪名也就轻不少,受到惩罚也会更轻,而前提我们要针对的人便就是这墨宗主了。”
江黎何等聪明,晚凤歌这么一说,他便明白其中的道理,微微思索便小声道:“你的意思是找把柄?”
晚凤歌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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