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跌跌撞撞地扑到大树下,阿光吊得太高,他踮起脚尖也够不到,就像他现在和阿光,差着整个生死。
乌木崩溃地跪在地上,大哭出声,他真的没想到,阿光会这样死掉。
怪自己,明明走哪儿都是灾难,可是为什么还要留恋这一点温暖,在神婆来他们家的时候,他就应该走的,如今害死了二娘,害死了虎姑母,还害死了阿光,下一个又要害死谁?
“你又回来啦”赵老大看着乌木,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乌木爬起来,揪着赵老大的衣领,将手里尖锐的石头抵住他的脖子问:“为什么?阿光哥为什么会死?谁做的?到底是谁?”
赵老大举起手,一脸无辜道:“你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不过要说一句,反正不是我。”
乌木向下压了压石头,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老大笑道:“要真是我,你以为你可以这么威胁我?”
赵老大怎么说也是村里一等一健壮的男人,要制服乌木并不难。
乌木泄了气般瘫软在地上,他茫然地盯着地面,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却感觉谁也不是凶手。
在他的记忆里,村民还是好的,至少在说他是灾源之前,大家都是和蔼可亲的。
乌木四下里望望,看到了绑在树杆上的绳子另一头,慌忙扑过去,想要解开绳子,阿光人那么好,怎么可以一直吊在这儿?
然而解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半分松懈。
赵老大悠哉地走到乌木面前,靠在树上道:“村里走来一个外人,是个小姑娘,从林子里那只大虫洞穴里找到的。”
听到在说虎姑母,乌木终于是抬起了头。
赵老大见乌木有兴趣,接着道:“本来那个村长说能从母老虎那里救得小姑娘,定要保护好。”
他一顿,凑近了乌木的耳朵接道:“可是因为你逃跑了,所以她要代你去死。”
乌木瞪着一双大眼睛,已经哭不出来了,果然又是因为自己,又要有人死了。
赵老大直起身说:“啊呀,虽然那母老虎居然能生出个人来,到是让人很惊讶,而且那小姑娘还挺水灵,不过可惜了。”
“你说什么?”乌木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赵老大。
赵老大耸耸肩道:“我说啊,那小姑娘是那只畜生生的,你说大千世界,是不是无奇不有啊。”
乌木看着脸色苍白,一点力气没有的样子,居然就这么突然跳了起来,把赵老大刚抚平的衣服又扯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老大耸耸肩道:“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老虎洞就是我找到的,那个小姑娘啊,就是个妖怪。”
乌木歇斯底里道:“你在说谎!”
他瞧出虎姑母生产过了,但是乌木以为虎姑母把小虎崽子藏起来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孩子,还被村民发现了。
乌木颤抖着问:“她在哪儿?”
赵老大勾了勾唇角道:“凭什么告诉你呀,而且啊,其实我还知道些有趣的,你想不想知道呀?”
话正说到这,赵老大的脸突然折了一半。
江黎被突然的情况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是赵老大被折了一半,而是整个画面被折了一半。
他低下头去,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借用乌木的角度看世界了,眼前的这一双手,正被江黎自己的大脑控制着活动。
世界定格住了,从角落的位置,匀速而飞快地破碎着。
这个构筑的记忆空间正在崩塌,江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四下里看去,猜测着记忆崩塌的理由,其实看多了记忆,不仅有头疼的毛病,江黎还发现自己的记忆有点混乱,他的记忆与乌木的开始混杂,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这让他迟疑着,所在的地方到底是记忆还是现实。
就在这时,晚凤歌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阿黎。”
江黎猛然惊醒,整个身体瘫软下去,被晚凤歌稳稳地接住。
江黎满头大汗,呼呼地喘着气,真是差一点就栽在虚梦镜里了,还好晚凤歌及时把他叫回来了,不然以他的精神状态,怕是会死。
晚凤歌摸了摸江黎的头,一边握着他的手给她渡灵力,一边问:“怎么样?”
江黎以为他讲的是记忆里的事怎么样,便回答道:“哦,我才看了一点儿,赵老大说虎姑母生了一个小姑娘,而且他好像还知道什么,结果我就被切出来了。”
晚凤歌叹口气,亲了亲江黎道:“我是问你怎么样了?”
江黎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道:“头疼,腿软,浑身没力。”
晚凤歌又给江黎全身检查了一下,道:“经脉什么没问题,气血有点翻涌,还有些脱力,应该是虚梦镜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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