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可吓坏奴婢了,不过是吟诵首诗罢了,奴婢听着可是喜庆的紧。不过还好有皇后娘娘,为小主进言,到底皇上是信任小主的。”小凌在旁符合。
乔柳双虽觉有些怪异,却也没察觉什么:“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庇护,我当真要叫贱人害了去!这口气定要想办法出了才是!”
而宫宴那边,歌舞尽兴,酣畅淋漓间裴缜说头疼,不能再喝了,众人瞧着也是差不多,又有女眷在旁,也很快结束了宴席。
顾长歌的寝宫在西侧,毓贵妃和温木槿则要去东六宫,三人告别后,顾长歌自己回宫去。
没过几天,顾长歌于永和宫与毓贵妃和温木槿三人陪晗珠公主做宫花玩。
三人笑吟吟边闲聊着,如今天气冷,又多不爱动弹,还是陪着公主,有儿童天真烂漫的话语和女眷的陪伴,到底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地龙烤的暖洋洋的,因着永和宫有公主,宫人们也格外上心些。
正聊着呢,毓贵妃身边的宫女羡予进来,说是乔答应亲自上门拜访。
三人奇怪的对视了一眼,毓贵妃拉了晗珠的手,温和的说:“晗珠,你随乳母去小厨房帮锦娘娘和淑娘娘看看,咱们的红枣炖梨好了没好。”
晗珠听话的点点头,有乳母领着手下去了。
乔柳双今日穿了一身青绿色对襟螺纹如意花裙,外面披一件狐皮大氅,进了屋先行了全礼:“臣妾乔柳双给姐姐们请安。”
毓贵妃示意她起来,嘴角含笑问她:“乔答应今日登门,可有什么事吗?”
乔柳双也机灵的很,面有愧色,微带点委屈说道:“臣妾之前做错了事,都怪臣妾不好,今日一来是想看望晗珠公主,而来也是想向毓姐姐请罪,还请毓姐姐原谅臣妾。”
“恩?”毓贵妃自嗓子里哼出一声看似不经意的轻慢声调“乔答应何罪之有,本宫怎么不知道呢?”
乔柳双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在坐的顾长歌与温木槿。二人都没有看她,状若无物一样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乔柳双瞧见毓贵妃也没打算让她们下去,只好开口:“臣妾之前得皇上传召,急着走路,未曾瞧见晗珠公主,都怪臣妾鲁莽,撞了公主一下,虽说公主没什么事,可臣妾思来想去,仍旧很是不安。晗珠公主还那么小,若是撞坏了哪,可叫臣妾如何得以安枕呀。”
她看似真诚,可顾长歌却明白,如果乔柳双真的有丝毫悔过之意,大可不必现在过来道歉。距离听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她若当真惭愧,该来就早来了。
想起之前夜宴上,毓贵妃一句话让乔柳双下不来台,知道是毓贵妃为晗珠公主出气,也是给乔柳双一个警告。
果然,毓贵妃根本不在意一样,笑着说:“乔答应多虑了,晗珠是皇上与本宫的女儿,若是有什么闪失,自然有太医来看顾。若没事,乔答应便回吧,本宫就不留答应了。”
乔柳双嗫嚅两下,忽的跪下了,她低声啜泣着:“娘娘这么说,是不肯原谅臣妾了,臣妾那日实数无心之失,小凌也在的,她也看到臣妾是因为走得急了没有瞧见。”
“不是本宫不原谅你,乔答应你也太谨小慎微了,那日回来晗珠并未与本宫说起,本宫也不知道那日的事情,若非你今日来,恐怕本宫一辈子也不知道呢,”她眸光似水,微沉了沉,含笑说“莫不是你在怪本宫之前除夕夜宴的事情?”
顾长歌忍不住笑,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别过脸去瞧着窗外,那白白的窗纸却什么都没有。
“这……臣妾不敢……既然……既然公主没事,那臣妾就放心了,只是臣妾还有一点心意,想要送给晗珠公主赔罪。”她喊了一声小凌。
小凌从身后捧了一只朱红色漆木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根精致的蝴蝶钗。
不久后,太子册封,有裴缜亲自检视了祭祀用各项祝版后,册封太子的仪式也按部就班进行。册立皇太子需要祭天地、太庙、社稷。皇帝入太和殿举行册立大典。
皇帝亲自检视御座前桌上放置的金质册、宝,落座后接受众人三跪九叩之礼。由于太子年幼,一切程序都有公公抱着进行。
太子赐名裴克明,取尚书《商书?伊训》中:“居上克明,为下克忠,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的克明,望太子居上克明,能洞察世事不被他人所蒙蔽。
因是太子,又是后宫里第一个皇子,占了嫡出与长子的优势,裴缜更是疼爱,亲自拟定封号为思,自此东霆思太子晓谕家家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