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锦料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由惊转怒,心生愤然,一时百感千回,狠狠推开他。
楚辜却不由她抵抗,倏地逼近前来,一把扣住她的脖子,又狠狠将她抵到墙面上:“你想干什么?”
他动作敏捷,神情又满是戒备,浑身都透着一股狠辣。
可想而知,如果她刚才存了别的念头,他就不止是这样对待她。
简锦一时心跳如鼓,说不清楚是慌张还是愤怒,反正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没有办法思考。
她狠狠地抿了下嘴巴,抬起头,直视他这双漆黑的眼睛。
他这双眼睛生得当真是黑,比笔端淌下来的墨汁都要浓重,几乎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可是她又什么时候摸透得了他的心思?
“为什么?”简锦问道。
为什么偏偏是她?
京城内千万万万的人,她不过是一个落魄侯门的公子罢了,为何他要屡屡设计她,不让她好过?
她想不明白。
楚辜却道:“你不需要知道。”
蜡烛快燃尽了,室内光线又暗了一截,简锦忽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她想了想,不得不采取另一种委婉的说法:“王爷对我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不应该给个解释吗?”
楚辜听到这话,却是缓笑了声,衬着木然无波的神情,犹如贴了张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几乎沉厚得捉摸不了他的心思。
他说道道:“你对本王也做了许多亏心事。”
这言外之意是说他不追究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吗?
可追踪溯源,若不是开始他在静安寺那般逼迫她,她也不会狗急跳墙出招给他使绊子。
而且这哪里是亏心事了?
简锦她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当下反驳道:“那是你先算计我在前。”
“不管前前后后,本王只认一件事情,”楚辜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的确算计了本王。”
“我没有!”简锦只觉得跟他无法对话,几乎要愤然跳脚,“是你先在静安寺对我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楚辜似乎在琢磨着这个字眼,挨个问着,“本王图你什么了,对你怎么不轨了,你倒是说个清楚。”
简锦捏紧手心:“你想扒了我的衣服。”
楚辜缓缓靠近她,垂睑冷笑,慢声问道:“那你知道本王为何要扒你的衣服?”
思及过往种种,他那奇怪的行径,百姓嘴里的流言纷扰,简锦羞愤欲绝,咬牙再三,仍是恶心到难以说出口。
“你倒是说话。”楚辜说道。
简锦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低声道:“你心里清楚。”
然而这话一说出口,脖子间一紧,楚辜五指扣拢,缓慢轻柔地扣住了她的脖子,力道虽然不大,但仍是叫她肺腑生寒。
楚辜缓声道:“本王一点都不清楚,还是要你亲口说。”
简锦几乎气绝。
哪有他这样威胁人的?!
她一时忍不了这气,脱口喊道:“因为你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蜡烛突然噗嗤了几下。
楚辜看着她,仿佛不确信般,又好像觉得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这话里透着一股冷然。
这回,简锦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她克制着发抖的声音,眼皮都不眨,无辜问道:“我刚刚说什么了?”
“没有说吗是吗?”楚辜语调慢慢的,可是这眉眼里的怒意却渐渐聚集了起来,“还是本王听错了,听成了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如果本王真听错了,那还错得颇为押韵。”
她不应该在恼怒之下去招惹他。
简锦心里懊悔不跌,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定定心神,说道:“王爷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这话。”
楚辜慢慢的挑起了眉。
简锦又忍不住说道:“如果不是,您又为何非要咬着我不放?”
“咬?”楚辜冷冰冰地盯着她。
他这是想哪里去了?!
明明她没有带任何一点污秽的意思,到了他嘴里偏生她故意似的,简锦当下懊恼不已。
可是随即一转念,她为何要这般小心翼翼,错的不是她啊,她应该理直气壮才是。
简锦迎上他的目光:“难道不是吗?王爷今日特地把我带到这里来,又让闲杂人等出去,不就是想继续静安寺没有办完的事情吗?”
她又忽然想到:“说起来也是奇怪,早在野山狩猎之时,王爷就已经对我紧盯着不放,当时我也已诸多忍让,可王爷却要步步紧逼,是不是从这时起,王爷就存了这心思?”
她最终说道:“如果不是,还请王爷将这些事都说明白了。”
“你说了这些话,无非是想说本王是个断袖,”楚辜漆黑的眼睛盯住了她,“本王就算是断袖,也不会瞧上你这种没皮没脸净爱撒谎的小白脸。”
她没皮没脸吗?
她爱撒谎吗?
她是小白脸吗?
简锦冷下脸道:“王爷这罪名,我不认。”
“管你?”楚辜冷冷道。
简锦冷着脸扬起笑:“对,王爷管不管我,都改变不了本质。”
楚辜瞬间猜透她这话外之音,不由沉眉怒道:“住嘴!”
简锦也一瞬间收起之前扬笑的表情,脸色沉了下来:“那也请王爷管好自己的嘴。”她语气冷冷的,“您要是不了解一个人,就不要轻易评判她的一切。”
楚辜说道:“分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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