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祖宗,但是,“为什么?”
唐嫃想哭又哭不出来,“没有为什么!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要听我的!”
她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她好像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总之脑子很乱。
“是你要给我挑王妃的,我……”
“我什么时候要给你挑王妃了!我闲得吗!还不是被你父皇赶鸭子上架!”
说失忆就失忆了,谢知渊很无奈,“那……”
唐嫃炸毛的跺跺脚,“不挑了,以后都不挑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动歪心思,不许娶王妃!侧妃小妾通房,统统都不行!记住了没有?”
“没发烧?”谢知渊手掌贴贴她的额头。
“我没病!我很认真的,你没听进去是不是!”唐嫃气急败坏拍掉他的手,转身就去推开了窗,“那我死在这里好了,看谁敢进恭亲王府的门!”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谢知渊把人捞回来,“不娶了,谁都不娶了,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你得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讲条件是不是!不告诉你你就不听我的了是不是!我偏不告诉你!”唐嫃感觉脑子里有一团火,要爆又没爆,难受得她又往他脖子上挠。
谢知渊将人禁锢在怀里,握着她的两只小爪子,指甲里全是皮屑血迹,有两个指甲盖断裂开,渗出了鲜红刺目的血液。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又改属猫了,挠我就挠我,用这么大劲干什么。”
谢知渊皱了眉头,心疼的吹了吹,“疼不疼?”
唐嫃手指瑟缩了一下,心里乱糟糟一片,她忽然推开了他,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谢知渊:“……”
他脸上脖子上火辣辣的,全是一道道的醒目挠痕。
毁容不至于,但这两天,是没法出去见人了。
可他被她蛮不讲理的挠了一通之后,压在心底的痛苦和阴霾居然消散了。
他也是贱。
两肘撑在大腿上,揉着额头,静静坐了很久。
谢知渊叫了人进来。
陆岩垂着头不敢乱看,主子这大花脸,刚才场面一定很火爆。
“把徐星予叫过来。”
……
“三小姐?”
谢睿看着刚跑过去的人影,觉得她的样子似乎很不对劲,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恭亲王府,最终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唐嫃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一通,到了人流众多的街道上,怕误伤行人于是放慢了速度。
谢睿关切的问,“三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嫃有些茫然,望着眼前流动的人群,慢慢的往前走。
“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感觉有点可怕,还有点难以接受,最要命的是,我不敢百分百确定。”
谢睿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那,可以和我说说吗,或许能给你解惑。”
唐嫃回头看着他,摇摇头,“如果是别的事,我倒是可以问你,但在这个问题上,你也是个小白,没比我好多少。”
谢睿原本有些失落,但听到她后面的话,发现她拒绝他,只是因为她的困惑,也是他不擅长的领域,顿时便释然一笑。
“那你可以找个,能够给你解惑的人聊聊,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好。”
唐嫃听罢,第一时间想到了家里的姐妹,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抬头望着摘月楼的招牌,“不过我想先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