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拖泥带水。
嫩生生的手指头点在额头上痒在心底间,古远征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珍而重之的用他粗糙了好些的大手捧着。
唐嫃往回抽,抽不动,“干嘛呀?”
又不是大冬天,暖什么手?
轻轻揉了两下又顿住,看着她手上已经结痂的擦伤,古远征难过得咬紧牙根,怔然看了那疤痕许久,忽然低下头去,用嘴唇在那伤痕上印了印。
唐嫃吓一跳,“啊!你你你……”
屋内谢知渊听到外头的动静,烦躁得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拍!
闹得还挺起劲!
刚踏进门的陆岩惊得脚下一歪差点摔了,用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上前禀报,“主子,唐相和唐二小姐来了。”
谢知渊起身衣袂生风大步往外走,出了门还是忍不住往廊下望了一眼,只见古远征拉着唐嫃的手不肯松。
没眼色的东西,小丫头不乐意看不出来吗,再不放就剁了!
陆岩见状赶紧高声道:“三小姐,唐相和二小姐来了。”
唐嫃闻言大喜,老爹和姐姐来了!
古远征这才撒了手,老实跟在唐嫃后面,悄悄握紧自己的手,掌中还留有余温。
重明院是谢知渊起居之处,原是禁止外人进来打搅的,因为唐嫃才一再破了例,会客一般在前面的熙安堂。
姐妹俩劫后相见瞬间红了眼,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相互诉说着别后几天的遭遇。
说着说着姐俩还相互埋怨起来了,都怪对方没有多考虑自己的安危。
“……昏迷前姐姐光顾着为我行针了,明明有机会先替自己解了药性的,那时看姐姐还在麻袋里迟迟没动静我都快急死了,就怕姐姐会有什么意外。”
“哪有不顾自己了,我发现中迷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给自己扎了几针,可就算我再多扎自己几针结果也是一样的,那经过提纯淬炼过的迷药药性十分霸道难解,一时之间光凭金针刺穴根本无法完全解除药性,更何况谁知对方是冲谁来的,我怎么能不在最后一刻为你争取一线生机,再说区区几个下三滥我还对付不了吗?我就是担心你,不知道那黑影是什么人……”
“你看看你的脸你的手,丑死了,身上肯定还有,是不是又伤痕累累?”
“姐姐,我就说一句你说那么多,什么叫又,我又不是经常受伤,况且都是擦伤而已,看着虽然难看,可都已经结痂了,过个十天半月就会好的。”
“你还不是经常受伤?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上次的伤好了这才多久,你嘴巴噘那么高做什么,实话实说你还不乐意了,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不说你了。”
“嗯嗯嗯,不许翻旧账,晚上我要跟姐姐睡,我有好多话想跟姐姐说。”
厅里几个大老爷们就各自捧着茶盏,听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一个声音微微清冷,一个透着股软糯黏腻,虽然好多都是废话毫无逻辑和意义,但就是让人觉得心中安定。
好似怕扰了小姐妹俩的重逢喜悦,谢知渊与唐玉疏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唐玉疏一边说着话,一边抬头看小姐俩一眼,漾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满眼的宠溺和温情。
谢知渊:“……“
搞得他都忍不住不停的顺着唐玉疏的视线往那边瞄。
有闺女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