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晏西第一时间追了出去,但忙活了一整天回了宫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还是未能把那宝珠给找回来。
她倒了茶,一口灌了下去,“这死丫头,让我逮到,非揍得她妈都不认得。”
谢承颢闲闲地看着刚送来的折子,并没有搭理不请自来的人植。
“喂,你倒是说句话,现在人都丢了,怎么整?”晏西拍了拍桌子,道。
谢承颢合上手中的折子,抬眼看了看满头大汗的人,“走就走了呗,还要逮回来干什么?堕”
晏西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微微倾身道,“说,你是不是把人找到了,已经下手了?”
她太了解这个人了,只要他插手上的事情,没个他要的结果,他是很难善罢干休的。
“朕什么都没做?”谢承颢垂下眼,淡淡说道。
龙靖澜那脾气禀性,让她们两个掺合进来,最后肯定得坏事,所以这事儿他就打算自己一个人玩了。
“我还不知道你,你一定已经下手了。”晏西决然道。
虽然她比不过谢承颢的脑子,可是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一向的行事风格她还是了解的,他一定已经不下手了,不然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地坐在这里。
“这几天晏九要起程去一趟苗疆,你护送去一趟?”谢承颢问道。
一来这事,晏九不会怎么推托,二来他被晏夫人逼婚中,早恨不得有机会逃之夭夭,这是绝佳的借口,他如何会拒绝。
“去苗疆干什么……”她说着,突地想到了什么,了然地笑了笑,“你给九歌挖了坑。”
苗疆可是那宝珠的老家,这个关头九哥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往那地方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让他去的,只要九哥去了,再想办法把那宝珠给赶过去,到时候事情要成什么样,还不都是看他们怎么安排了。
“你是去还是不去?”谢承颢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去去去,当然去。”晏西说罢,转念一想又道,“这我跟着去了,有人再要对九歌下手,我两在一块儿,这要失了手也太可疑了。”
这要骗过九哥,事情就必须做得高明点,不能让他瞧出一点破绽来,否则很快就会穿帮了。
“让你去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谢承颢挑眉道。
“可你该告诉我,后面该干些什么?”好歹她才是最先发起这件事的人,现在却成了最没有发言权的一个。
“你只要去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谢承颢道,就她那德行,这要是向她和盘托出了,只怕还没有跟晏九到苗疆,就已经被发现了。
所以,这事儿还不能告诉她,让她跟着一起去,自然也是有用处的。
“这事儿是我最先想到的,这要对付的是我亲哥,我还不能管了?”晏西一脸地不乐意,让她就这么一头雾水地走,她很不满意。
“是吗?”谢承颢眼皮也未抬一下,出口的话却是毒舌至极,“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你娘在外面捡回来的,就碰巧必晏九长得有点像。”
“谢承颢,你存心要找茬是不是?”晏西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
对,她是没有九哥聪明能干,可是最讨厌别人拿她和九哥比,然后又一再贬低她了,可眼前这个人却时不时的要来戳她痛处。
“是,你想打架?”谢承颢大方承认道。
“你……”晏西说着,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便要出手。
“你说我告诉晏九,你和龙靖澜在算计他什么,你说他会怎么样?”谢承颢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敢?”晏西勃然大怒喝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谢承颢笑道。
晏西恨恨地咬了咬牙,这个哪会有什么不敢的,只有他不愿意做的事,就从来没有他不敢去做的事。
而且事情就算被九哥知道了,九哥也不会把她谢承颢怎么样,更加不可能去找龙靖澜麻烦,那么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个当妹妹的了。
“姓谢的,你最好能把一切都办好了,否则就算九哥知道了,我临死也要拉你垫背。”
“你块头那么大,我怎么垫得住。”谢承颢理了理衣襟,懒懒地坐回了榻上,继续看着折子。
晏西在他这里尽受气,索性直接走了,一回了霍府便问了句晏九的去向,发现他最然已经交待药铺的事情,还吩咐人给他收拾了行李。
不过,谢承颢就是谢承颢,出手了就是不一样,直到两人一起上路前往苗疆的路上,晏九也没有对发生的一切有任何怀疑。
既然能把九哥都能骗过来,那么对付那宝珠就更加是小菜一碟了。
于是,晏西那一路都心情大好,有些迫不及待在苗疆逮到那小丫头片子,她好心好意要把她九哥送给她,她还敢跑了。
再说,另一边那宝珠好不容易逃出了中都城,一路晃晃悠悠了两点也无处可去,便想着索性还是回燕京去待着算了。
然而,人还未到大楚境内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大约对方还在观察,一直跟着她却并没有正面与她交手。
因着近几年她一直同谢诩凰她们在一起,又在着缇骑卫的人,苗疆那一班人惧于他们,倒并未再找他们麻烦,久而久之她自己都有些淡忘了苗疆的恩怨,可是现在她从中都只身一人,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这些人就得与她交手了。
可是,她在北齐举目无亲,晏西和龙靖澜又远在中都,这要回大楚境内也还有几天的路程,一路跟着她的人在不断地换人,可见一定来的不止一个人,若真是交上手了,她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于是,她再三思量之下,决定先折返中都避难,虽然很怕晏西和龙靖澜会让她掺和晏九的事,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小命重要。
然而,事与愿违,虽然她小心甩掉了跟着自己的人,趁着夜色刚刚出了城,却还是在城外被截住了去路。
“宝珠妹妹,我们找你可还真是不容易。”一名妙龄女子缓缓从人后步出,月色下婀娜的身段隐隐约约。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青梵姐姐啊。”那宝珠笑了笑,和对方套起了近乎,却又暗自打量着周围,好围自己谋算退路。
“少来跟我套近乎,识趣的就把金卷交出来,今天在这里可没有能救你的缇骑卫和大楚皇家禁卫军。”青衣女子语声狠厉,杀意顿现。
“金卷,什么金卷?”那宝珠装傻充愣道。
“少跟我装蒜,苗疆历代祖师制毒记载的金卷,就是被你盗了,先前你伙同缇骑卫的人逃过一劫,今天可就没有那个好运了,我看还有谁能来救得了你。”青梵冷笑道。
“青梵姐你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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