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怀里抱着一个生了锈的金属盒子。
这种盒子很普通,在我国八九十年代流行过几年的大白兔奶糖,这种盒子就是装大白兔奶糖的。因为是金属的,比较结实,孩子们吃完糖,他们的父母往往拿来用作放东西的盒子。
一看这盒子锈迹斑斑的样子,就知道有很多年了。
“柳……柳……这盒子里放着啥东西?你咋还哭上了呢?”
柳如烟一边抽泣,一边抬起头,看她泪流满面楚楚动人的样子,我心里一颤,很像搂过来安慰一番。
柳如烟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把怀里的盒子递给了我。
嗯?我忙伸手接过盒子,看上面的痕迹,柳如烟已经打开过了。
盒子盖被我轻轻一拿,就开了,只见里面放着几样很普通的东西,一块老式怀表——同样已锈迹斑斑,一个柴油打火机——看样子早就不能用了,一把多功能匕首,另外还有几样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这也没什么啊!我抱着盒子再次看向柳如烟。
柳如烟还是不停地啜泣,一边啜泣,一边呜咽道:“你……你仔细看看这块怀表……”
这怀表?没什么特别的呀!同样是前十几年内很常见的物件。但转念一想,他既然这么说,这怀表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这么想着,便拿在了手里。
怀表应该很多年没人碰了,摸着有种辣手的感觉,正是东西放久了,表面生成的附着物所致。表针早已停止,时间定格在十一点半,透过玻璃蒙子,我看到这表是永久牌的,别的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我再次带着疑问的表情看向柳如烟。
“你看表的背面刻着什么字。”柳如烟依旧抽泣着。
背面?我翻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的确刻着一个字,刻痕并不明显,再加上时间太久,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这是个“柳”字!
柳?顿时我浑身一怔,这个字再加上柳如烟的反应,我大概想到了什么事。
“这表……这表是谁的?”
“是……是我爹的。我小时候经常拿着玩,后来……后来就不见了……”
其实看到这个字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但是亲耳听到柳如烟说出来,心中的震惊还是十分强烈的。
“你爹的?怎么会在这里……”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话问也是白问,她肯定也不知道啊!
“我怀疑我爹……我爹曾经也来过这山谷,而且就是……就是住在这屋子里。”柳如烟呜咽地说。
“你就是凭这怀表判断的?”
柳如烟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在我爹出事前,他离开过家一个多月,等到再次回家后,整个人像是变了样,我问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只是摇头,说那是个死人待的地方……”
我微微点了点头,再看看这手表——世上不可能存在第二块同样刻着“柳”字的永久牌手表了,情况其实已经很明显,柳如烟的父亲消失的那一个月就是来了这里。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起来,按照李志明所说,我奶奶可能也来到过这寨子,时间同样都是十几年前,到底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