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是十岁生日那天我父亲送我的礼物,没想到发展起来竟然成了市中心。”
邢菲无语,没什么话能表达她的心情了,现在她只想自己怀疑一下人生了。
这样一想,他们差距还真是大,一位是为了浴缸奋力拼搏,挣扎在社会底层,一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无忧的俯瞰一切。这样的他们,早就注定了无缘。
“我去看看粥。”她回身走向厨房。
粥已经滚起来,米也变得足够软糯。
差不多了把火关掉,盛出一碗,手机在兜里疯狂的响起来,邢菲左手端着碗,右手将勺子放下,从兜里拿出手机。
“喂?”左手有些烫,要把碗放下。
“救我,邢菲,不,吴赫救我!求求你了,吴赫,吴赫快把我救出去吧!”
哐当!手中的碗掉落,随即邢菲痛的叫出声,滚烫的粥全部洒落到她脚背上,棉拖鞋浸透,露出的脚全部被洒个正着。
闫远马上从屋里出来,看到邢菲失神的握着手机,低头看去,粥洒了一地,碗也碎掉,她的脚和脚踝处通红,他赶忙把她抱起,走到洗手间,她坐到浴缸边沿,闫远拿下花洒,开了冷水浇向脚面。
邢菲被冷水刺激的回神,呆愣的看着闫远,“闫远,怎么办,倾心她,好像出事了。”她的手握在浴缸边,骨节泛白。
闫远没抬头,语气有些严肃,“你自己这还没解决呢,还有心思管别人。”
“她真的有事,不行,我必须去看一眼。”她挣扎着要站起,“老实待着。”脚踝用力按下,邢菲呲的倒吸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脚面的疼痛。
“你还在乎她?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乎你们的情谊了。”他垂着头,一手拿着花洒冲,一边用手揉。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在乎了?”
闫远站起身,将花洒关闭放回原处,邢菲抬头等待他的回答。
“试试能不能站起来。”他没回答刚才的话题,而是关注她的脚。
邢菲被他一打岔,注意力也转移,站起身,脚踝处猛地刺痛,闫远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冰冷,“你就打算这幅模样去找她?”
刚才的电话在那边说过这句话后就挂断了,邢菲心里后怕,她还从来没听到过邵倾心那声嘶力竭的喊声。
“还有你知道她家在哪?”邢菲低下头,她现在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
闫远早就料到这种状况,“你要执意去,等会我送你。”
邢菲看他,“可你还在发烧。”
“那你觉得现在我和邵倾心谁重要?”他似是随口一问,邢菲如鲠在喉。
“叮铃铃…”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响起,打破了沉默的僵局,邢菲看是刚才的号码,赶忙接听。
“倾心你怎么样…”
“是邢小姐吗?我是吴鑫硕,倾心的老公,你还记得吧?”那方温柔沉稳的声音打断邢菲的问候。
“记得,倾心怎么样了?”她现在关心的是这个事情。
“我这就是来给您道歉的,倾心这几天状态一直不太好,今天睡着就做噩梦,叫醒她就要打电话,哎,这会又睡着了,让你担心了吧,实在不好意思。”
邢菲放下心,她对吴鑫硕印象一直不错,“倾心没事就好。”
两人说两句就结束对话,邢菲把手机放下。
闫远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抱起,“没事了你就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邢菲被他抱进房间,放到了床上,闫远单膝跪地拿起医药箱,找出烫伤膏。邢菲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十分戏剧性,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一会功夫怎么两人的角色就互换了。
闫远挤了些药膏在手指上,在邢菲烫红的地方抹开,轻轻按压着。冰凉的药膏带着些薄荷味,十分舒服。
感觉疼痛感降低,邢菲抽出一旁的纸抽,“好了,不用抹了,你别再着凉了。”
闫远把东西收拾好,接过伸来的纸将手擦净,站起身盯着邢菲看。
“怎么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和邵倾心谁重要?”
想不到他还记着这个问题,邢菲开口:“男人和女人怎么会一样。”
“那好,我换个问法,我和吴赫谁重要?”
“和吴赫有什么关系?”她诧异的问。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我拒绝回答。”邢菲不看他的眼睛,她没办法回答,如果那天没有吴赫到来,她现在能活着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