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自从和杨瑞在广州见过一次,回去以后就把他的微信拉黑,两人再就没了联系。
她深知陆晧谦的底线在哪里,在广州时已经清楚的领教过,她要是越界,下场一定是死的很惨。
上班的时候,她收到以前大学同学发来的微信,说杨瑞前段时间被警察抓起来了,最近才被放出来,现在还失业在家。
她知道这件事后,震惊了好一段时间,还是不能相信。
想不通,杨瑞这种人怎么会做错事,念大学的时候,杨瑞就是个很有理想,很有上进心的人。
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犯法的事情。
马上就要到元旦,大学同学都在张罗着同学聚会,要一起回沈阳聚聚。
算起来,顾烟打从大学毕业开始,就再没有去过沈阳,她也想回去看看,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她特别想念,沈阳中街的肉串,还有中街冰点。
那时候她还在读书,她的学校在沈北。
她在的那几年,沈阳还没有全线通地铁,去中街需要做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
高中毕业以后,顾烟从小城市初到沈阳,当时觉得那座城市大又繁华,现今再看,和上海相比,遥指不及,用陆晧谦的话来讲,过去的她,一直都在坐井观天的生活着。
公司元旦会休假三天,顾烟提前在电脑上订动车票,一看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眉头皱了皱。
她想要买张飞机票,可惜心有余,而钱包不足,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浪费在交通出行上。
这就是不想靠男人,需要付出的代价,过的苦哈哈的,每天都在算着怎么样才能钱够花。
顾烟在心里是没指望,陆晧谦可以陪她一起回沈阳。
先不说他有没有时间,能抽出身,陪她去北方。
就说沈阳最近暴雪,气温已经到了快要接近零下三十度,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又怎么能忍受的了。
陆晧谦虽然在兴城呆过一段时间,可那儿的冬天,最冷不过零下十几度,和沈阳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不是一个级别。
“干嘛要订火车票?”身后低沉的男声传来,眼前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顾烟急忙关掉订票的页面,秀眉一扬,炫富道:“这是动车票,不是火车票...”
陆晧谦冷峻的脸上,拂过一道淡笑,“那不是都一样,想去沈阳,就订机票好了。”
已经被发现,顾烟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重新打开了网页,目光从陆晧谦身上移开,落在电脑屏幕上。
她单手撑着下巴,呢喃道:“价钱不一样,买机票太败家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钱要跟我说,为什么要和我分的那么清?”顾烟的倔强,让陆晧谦心头,燃起一丝不满。
他总有一种感觉,顾烟和她变得有些生分,钱非要算的清清楚楚,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有这个必要?
男人赚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过上好的生活。
“等我嫁给你以后,你别嫌我败家就好。”顾烟一竿子支到了好远,暂时她不想拿陆晧谦的钱,跟男人要东西,她从来就张不开嘴。
陆晧谦面沉似水,“我陪你去沈阳吧,那边有一个公司,我有股份,那边的老板总让希望过去一次,我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他心里实在不希望,顾烟要坐将近九个小时的长途车,也想陪她出去走走。
顾烟挑了挑眉,轻笑:“那里冬天很冷,别冻坏你。”
陆晧谦半靠在书房的檀木桌上,抱肩低眸看着顾烟道:“你在那里读大学,天冷了怎么办?男朋友抱着你?”
顾烟扫了眼陆晧谦,“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那些年还小,去不起赌场,坐不了女人大腿上,大冷天只能在外面抱着取暖,这不过分吧。”
陆晧谦被顾烟回呛,微微勾起薄唇,“你要想去sw赌场,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让你坐在我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解气吗?”
一阵沉默。
顾烟才嗤笑了一声,“你那么要面子,我坐在你腿上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陆晧谦粗粝的指腹缓缓划过顾烟的小脸,又加了一声,“小笨蛋。”
顾烟凝眸抓住陆晧谦的胳膊,心疼的抚摸了一下,他伤口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在手臂上留下了疤。
陆晧谦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低头拢火点上,朦胧的烟雾中抽了几口,眯着眼睛盯着顾烟。
顾烟瞥了眼他,“你这种神情,像是个小流丨氓似地。”
陆晧谦声音醇厚又磁性的开口,“怎么不是老流丨氓,变年轻了?”
顾烟怨念的皱了下鼻子,“被我滋润的那么好,老同志有没有种老树逢春的感觉。”
听顾烟这么形容自己,陆晧谦忍不住笑道:“是,老树都开花了,发芽了,没看我最近穿衣服都变了好多,为了让自己变得年轻一点。”
顾烟取笑陆晧谦道:“你就穿了格子衬衫一天,就说变了好多,每天都是黑白灰,一点都不洋气。”
“那我总不能穿的不伦不类吧。”陆晧谦指间夹着烟,怕熏到顾烟,站的离她远了些。
***
竖日,凌晨四点。
陆晧谦就把顾烟带出了门,别墅门口早已有车队在等候。
顾烟这才知道,临近年底,陆晧谦这是要带她去寺庙拜佛,他要亲自去拜访一位方丈。
对于一位没有一点宗教信仰的人来说,被这么早叫起,顾烟心里气的快要炸毛。
车队驶到罗店梵王宫,时间已经是凌晨六点,天还没有全亮。
顾烟很难理解,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她前几天还看过新闻,针对那些富人的调查显示,这些人里信教着能够答到百分之50.
这点让顾烟想不通,难道人的命真是天注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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