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初言抿了抿唇,眸底的戏谑一闪而过,表情很是平静地反问:“我冒着被弄死的风险偷听来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日,”利秀气的从懒人沙发上直接跳了起来,隔着空气抬手用力戳他,“那你给我开这个头干什么?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很多东西吗?我不想杀猫!”
初言被气笑,摇着头瞥他一眼,起身走到音响旁,打开被暂停的新歌曲目,按下重新播放。
“新歌的编舞编完了吗?跳给我看看。”
“老子没心情跳了!”利秀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随口抱怨一句,“舞编完了有个鬼用,我现在就是一酒吧打鼓的。”
他望着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忽然就轻了:“半年都没有接过商演了,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天才是会被湮没的。”
初言挑眉:“后悔了?老大如果还是执意不肯出道,怎么着,你要退出?”
利秀静默半秒,突然爆发似的一吼:“我跟着老大就没后悔过,不出道就不出道!”
说到这,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眯眼打量了初言几秒,他咬咬牙,起身踢开沙发大步朝墙边走去,一把拎起初言衣领子,像个愤怒的小野猫:“别给我激火,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眼红老大喜欢我比喜欢你多!”
初言垂眸,淡淡看一眼利秀抓紧自己衣领的那只手,笑道:“秀儿,你不能走,你走了,我跟谁搞基啊?”
“啊,卧槽,”利秀顿觉头皮一麻,菊花一紧,身体像被瞬间掏空一样陷入了深深的无力状态。
他万分惊悚地瞪着初言,摇摇头,表情凌乱,一步步往门口的方向后退。
初言深情地望着他,眼底尽是依依不舍。
利秀转身就跑。
门这是忽然被从外面推开,白纪然看了眼似乎马上就能哭出来的利秀,视线最后落在笑得一脸戏虐的初言身上,低头哼笑一声,直接推着人回了房间。
“要不以后你们两个住一间,我把隔壁租出去,还省点经费。”
初言哈哈大笑,拍着手叫好,勾住利秀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搂,朝白纪然挤眼:“老大,我谢谢你啊。”
“啊,”心脏痛的猝不及防,利秀捂着胸口,气地直跳脚,就连打掉初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都一副嫌弃万分的表情,最后咧着嘴一溜烟躲到白纪然身后,才敢抬手指着初言厉声威胁,“你信不信,我待会把这事儿发微博里,我那些小老婆们晚上能去酒吧蹲点,找你拼命?”
初言摆摆手说不闹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边解锁边问:“晚上吃什么你们要是没意见我就直接订了?”
利秀一本正经的措辞冥思,准备更新微博动态,没理他。
白纪然揉了揉眉心,淡淡道:“随便。”
私信框里那个女人的名字总在一遍遍从脑海闪过,像是某个特殊信号,被按下了无限循环,勾起心底那个深埋久了的念想开始蠢蠢欲动。
抽完两支烟,没用,什么也没压下去。
他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小丫头,因为这个女人和她有着相同的姓氏。
白纪然烦躁地捞过手机,打开百度,输入“温”,点击搜索。
排在搜索页面首位的,是温氏珠宝的中国官网,下面依次是一些关于温氏的新品发布会链接,包括一位温姓女星的百度百科,再往下,是温氏珠宝的公子哥温霖的几条小道报道。
没有他想看到的信息。
时光染白了太多记忆,印象里的那一天,已经有些晦涩不清。
英国,温家。
只有这一个模糊到缥缈的轮廓。
甚至再多一点,哪怕一点,他都不曾抓到。
那一念,像是一座虚绘出来的空城。
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才真切的出现过?
那些东西,他没想过再去触碰。
有些人和回忆,只是想起来,都很疼。
他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
太多所谓偶然的发生,都是蓄谋已久。
人类数以亿计。
哪儿来这么多机缘巧合?
上辈子得把肩膀都擦破了才能换一次这辈子的千里有缘来相会吧?
他冷情,厌世,也恨极了,那个名为“命运”的诅咒。
那道刚激起一层细微水花的浪潮,被劈头盖脸翻涌而来的乌云湮没,压制,很快又沉沉地落回了心底。
其实,连痕迹都从未真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