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面无色霜,黑白分明的眼镜直勾勾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着我和鬼魅之王抱在一起。
我被他看得身上寒意四起,原本就冷的我,此刻徒生我会命丧于此,死因,冻死。实在太丢脸了。
刚要站起来,后背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一推,我直接扑倒在那人的脚边,扭头,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鬼魅之王,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站起来,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摊摊手,悠闲的走了出去,临走前留下一句。
“妖王之灵并没有被封印起来,他只是暂时沉睡。”
我依旧趴在地上,不是我不想起来,可实在没有力气。倾憏蹲下来,抱着我的腰稍稍使力把我翻了个身,打横抱起来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我扔到了床上,划重点,他居然扔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倾憏,你居然这么对我!”什么体贴,什么温柔,通通见鬼去吧。
他坐在床边,替我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阿寻,我才不在你身边几日,你便与其他男子搂搂抱抱,这让我,让我。”眼前男子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冰山脸,做作的用衣袖抵在眼角,好不委屈。
而我仿佛是那红杏出墙的女子,趁他失踪寻了其他男子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我知道,他是吃醋,也是怕我在内虚里受伤。目光聚沉,鼻尖微微泛着酸意,胸腔砰砰慌乱不堪的跳动着,喉咙嘶哑,手指反复揉捏衣角,良久,我说。
“倾憏,我花隐寻认定是你,就算十方不再,四海不存,星尘更变。除非黄土白骨,你变心。否则我誓死都要赖着你。”
倾憏揉揉我的头,“一言不合就说情话,你的话都能让我编本书卖了。”
他俯下身,紧紧的抱着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漆黑的头发散开,弄得我的脸痒痒的,我实在没有力气用手拨开,只好忍着,他的气息吐在我耳边,用他特有的低沉邪魅的嗓音说。
“妖王之灵在我体内控制我时,我那时的记忆是空缺的,可偶尔还是有过一丝痕迹,用伤害过你对吗?”
我以为他是故意伤害我,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恰恰没有想到,他那时真的是个陌生人,救我,亲近我,是身体意识的本能。伤害我不是出自本心,这么想来,之前的委屈也就不委屈了。
“你又为何叫星临?怎么又变成黑衣人了?还有脸上的刀疤又是怎么弄得?”一向臭美的他怎么能忍受自己面容被毁。
“我易容混到黑衣人组织中,星临是之前死去的一个黑衣人,我假借他之名。以后的事怎么遇见你我便不记得了。”
我将他化名为星临与我们在竹林中的事情声情并茂运用点点夸张的手法一一告知,包括他如何狠心的踩着我的手,时常对我拳打脚踢,淤伤至今还没痊愈。
他满是抱歉的说:“想来是在东华山时,你对我胡作非为,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报复回去了。你看,你以后还要待我温柔一点。”
这就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我日日夜夜思来想去到难以入寝的冷血无情的男人。我刚要开口反驳他,他又说。
“阿寻,我想我应该把你时时待在身边,不让你受一点其他人的伤害。”
我感动的点点头,好啊,只有你能欺负我,伤害我。思来想去如何开口,终于忍不住了。“倾憏,你再压着我,我就要残废了。”
一句话打破他暧昧的动作。
鬼魅之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鸡,炖了鸡汤又炒了一些小菜。我越来越佩服他了,倾憏扶着我坐下来,对鬼魅之王没有好脸色。
鬼魅之王倒是不在意,故意气他似的往我的碗里又是夹菜又是盛汤。我吃的不亦乐乎,身体渐渐缓和,冷意慢慢散去。
晚饭后,倾憏和鬼魅之王研究接下来怎么办?我托着下巴只听不语,脑子费多了也不好。
原来,倾憏知道如何离开迷雾森林,他二人计划的是,如何再打入黑衣人组织内部。倾憏打算带着开天斧回到黑衣人组织老穴。
我反对,开天斧意义非凡,我怎么忍心将它交给黑衣人。
倾憏说:“阿寻我知道你舍不得的是洛冰凌,可此刻别无他法,你我二人若是想混入其中只有此法可行。”
开天斧像是有感应似的,嗡鸣不断。你也同意吗?
我咬牙狠心道:“倾憏,鬼魅,除非你们答应我,开天斧还会回到我手中。”
他二人点头,倾憏心疼的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