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一回头看见吴放歌笑道:“我的老大啊,你整整睡了……”她说到这里,看了一下表“整整三十二个小时啊,我还以为你会就此与世长辞了呢”
吴放歌往前面一看,开车是任一灵,于是也不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伸着嘴巴就想往阿竹的脸上亲,阿竹一把推开他说:“去去去去!你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各有各的生活啊,顺便提醒你,我们这次豁出名誉地位帮你,可不是白帮呢,回去就给我们把股权证明给签了”
吴放歌没亲着,可也不生气,转头进了厕所,这一进去就是足足的二十分钟,这才全清理干净了出来时见阿竹已经把床铺重新收拾成了沙发客厅,饭菜已经摆好了
见吴放歌出来,阿竹又笑着说:“这么久啊,我还以为你在里头又睡着了呢,一灵都想破门而入了呢”
“哼,我才懒得管他了呢”开车的任一灵说
吴放歌坐在沙发上,见面前只有一个餐盘一副刀叉,就问:“怎么?不一起吃吗?”
阿竹说:“开始是我开车,一灵看见你在翻身了,就猜出你要醒了,我这才过来做饭的我们吃饭的时间还没到呢,你吃,都是你的”
吴放歌确实饿了,也不再客气,马上就来了个风卷残云,连吃了两盘后才摸着肚子说:“哎哟,活过来了”
阿竹笑着说:“活过来了就去洗碗”
吴放歌眼睛瞪的老大:“还得洗碗啊”
阿竹说:“当然了,我们俩伺候了你这么久,你也该自己做点事了再说了,你吃了这么多,不得活动活动啊”
吴放歌没辙,只得去洗盘子,洗完了以后又伸了个懒腰说:“哎呀,要是能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阿竹嗔道:“不知足!不过再往前,晚一点我们就能到房车营地,那里有公共浴室的我们可以在那儿休整一两天,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吴放歌往沙发上一躺,四肢伸的长长的,又出了一口长气说:“是啊,可以回家了”
当晚到了房车营地,先去公共卫生间把房车的厕所清理了,回来时正好遇到一群快活的美国人在搞烧烤会,其中有个认出了任一灵,喊道:“嗨,那不是《功夫监狱》的动作导演吗?”
吴放歌笑道:“一灵,你可是大明星啊”
阿竹撅着嘴说:“美国人真好糊弄,一部三流功夫电影的动作导演居然也有粉丝……&”
可不管三流还是四流,那群美国人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参加烧烤,有道是人在旅途,盛情难却,而且顺便把晚饭也解决了不过吴放歌也确实看出了阿竹和任一灵的本事,不到一两个小时,阿竹就和一个看上去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的金发美国小伙打得火热,而任一灵也开始和一个栗色头发,满脸雀斑的女孩子勾肩搭背的跳那种很亲密的贴面舞
“看来真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啊”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着,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小伙子递给他一瓶打开的啤酒说:“嗨,伙计,你也是拍电影的吗?你的头发可真酷啊”
吴放歌笑着接过啤酒,到声谢谢,然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原来是黑色的,我希望还能变回去”边说边和那个黑人酒瓶相碰,仰头猛喝了几大口,顿时觉得爽快极了
不过吴放歌之后没多久就悄悄离开了,因为尽管之前已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他还是觉得十分疲惫,于是他回到房车里,找了些洗漱的东西,去营地的公共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时,见烧烤那边还在又唱又跳的,于是笑了笑,在自己回到房车,把床铺都铺好了,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今晚我是可以独占这张床了”说着,就脱衣睡了
睡到半夜想翻身,却翻不动,两边都不行,才发现阿竹和任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回来了,一身的酒味挤着他睡吴放歌暗笑,正想起来去趟厕所却被两只手一左一右又给按回去了,就笑着说:“拜托,我上厕所”
阿竹嘟囔着说:“不准去”
任一灵也说:“就是,不准去”
吴放歌说:“拜托,这可是水火不留情的事儿,能说不去就不去嘛”
阿竹说:“就是不准去”
任一灵没说话,手上的力气却使得大
吴放歌苦着脸说:“哎呀,总得有个道理,不准去”
阿竹说:“我们俩年轻轻的就被你抛弃到美国,一熬就是二十年,从小姑娘熬成老太婆,还自带干粮给你养儿育女,给你做长工,这些债不用还的啊所以要上厕所,先还债”
任一灵也说:“就是,别想赖账”
吴放歌说:“开头不是说好了,都有各自的生活嘛”
阿竹说:“有各自的生活也不能欠债不还啊”
任一灵说:“是啊,这段时间见你一门心思琢磨着害人,我们才忍着你的,现在事情都完了,欠债不还是癞子”
吴放歌说:“可还是不对啊,你们刚才不都找着……”
阿竹说:“女人命苦啊,其实就是想试试你吃不吃醋,可你这个没良心,还笑,笑也就罢了,还和黑小子喝酒,我们还以为你口味变了呢”
任一灵对阿竹说:“你和他啰唆什么”说着手往下一滑,抓了一个正着说:“还不还?不然就把你银行户头给注销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伸手,把两人都搂过来,一人脸上吻了一下说:“我还还不行吗?不过我正想先去趟厕所了,不然会有严重后果的”
就这样,吴放歌自打这一夜开始,腿脚总是觉得软绵绵,走路就像是踩了棉花,好在这一路上阿竹和任一灵倒是精神焕发,轮流开车,一路向南,笙歌不断随着越来越靠近南方,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好像是一个新的季节又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