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指着电话对葛学光笑着说:“挂了,呵呵”
葛学光也忙问:“是谷子?是谷子打来的?”
“是啊”鸡叔挠头说“我还以为这电话永远都不会响了呢,前几天差点扔了它”
葛学光说:“你怎么知道是谷子打来的?说不定是打错了”
鸡叔点头说:“打错了也有可能啊不过当年呢,我也是一时情迷,这个号码只有谷子知道,呵呵”
原来鸡叔还和谷子有渊源,这个秘密知道的只有三个人,除了谷子和鸡叔,就只有葛学光知道了
当年谷子在某个地方工作的时候认识了鸡叔,鸡叔为之倾倒,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谷子成为鸡叔的如夫人是必然的事,可就在这个时候,谷子据说为了追求爱情跟一个小混混跑了鸡叔哪里肯吃这个亏?没多久就查到了那个小混混和谷子藏身金乌,正要下手时,吴放歌出现了所以说后来那个小混混虽然恨吴放歌恨的要死,却不知道其实是吴放歌救了他,要不然落在鸡叔手里肯定是小命难保,而且肯定不得好死
不过后来当谷子又跟了吴放歌时,鸡叔也打算给吴放歌一点教训的,可是葛学光知道这事后,亲自上京去找鸡叔求情其实向鸡叔这样身份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在乎一个女人嘛,不过是面子上下不来而已,这下有了前女婿求情,也就来了个借坡下驴,后来听说吴放歌发展的不错时,还开玩笑说:“谷子这个**,眼睛还挺会挑人”不过这一切吴放歌完全不知道,谷子也不知道鸡叔和葛学光之间的关系
葛学光一看谷子打来电话,心里暗骂这个傻女人: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放歌辛辛苦苦把你送到国外,不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是非嘛这下倒好,难保鸡叔不会来了趁火打劫啊不过这应证了那句话:情义千金,不敌胸脯四两自求求鸡叔不到的是,要是让谷子求到了,葛学光就得重新考虑一下他和鸡叔的翁婿关系到底值多少了
鸡叔却好像完全不在乎葛学光怎么想,他一边推过棋盘,让再下一盘,一边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既然打来了,多半是因为那事,只是思想还在斗争,还会打来的”
葛学光心里这个乱呐,下棋哪里还有什么章法,好在鸡叔似乎也没把心思全放在下棋上,因此也堪堪挡住葛学光借这个机会忽然想到一招好棋,可还没拿起棋子儿呢,那部老式手机又蒸汽地响了起来,鸡叔飞快地去拿起来接了,笑着说:“打来有挂断,逗我这个老人家玩儿啊”
谷子开始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但很快就好了,并且直截了当地说了吴放歌的事让鸡叔帮忙
鸡叔沉吟良久,略带为难地说:“事情我知道,因为不管我的事,所以也没多打听,不过就是个正县级左右干部嘛,好办”
谷子一听,心中一喜,连忙道谢鸡叔却又说:“可是你不能这么红嘴白牙的就办这么大的事啊”
谷子也忙暗骂自己愚钝,鸡叔是什么人?又不是雷锋,才不会干那种助人为乐的事呢,但有些话又是在不想说出口,只得除了道谢还是道谢,余者条件一概不提
鸡叔就笑着说:“我倒也不是图你什么,我不缺钱更不缺人,无非就是一个心愿未了,而且这么大的事,有些细节还是见面才好商量我知道你在美国,可是现在交通多发达啊,你现在订票,明天就可以和我见面了,而且一周之内,你丈夫的事情就能解决”
谷子说:“鸡叔,我已经嫁人了,而且也老了”
鸡叔说:“可我不在乎啊”
谷子咬咬牙说:“可我在乎,我爱我丈夫”
鸡叔笑道:“我无所谓啊,反正决定权在你而且你丈夫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会突然发现自己不但没事了,而且可能官复原职,甚至还好一些毕竟这只是我俩的小秘密嘛”
谷子半天没说话,最后才说:“就知道来求你是走不了干路的”
鸡叔说:“呵呵,算你了解我,其实谷子啊,我就是想见见你,和你吃吃饭,叙叙旧,我老了,还多事情,图的就是个念想,就像这个电话,都多少年了?我就没换,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够响起来啊”
谷子的另一只手,死命地抓着阳台栏杆,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才一咬牙说:“我这就去订机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颓废地做到了地上,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膝盖
记得当年那个骗子冒充反贪局的人来金乌骗财骗色,自己还笑话过那些女人:怎么真么笨,居然做那种傻事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报应到了自己的头上放歌啊放歌,你要是知道你是这么获救的,你能原谅我吗?谷子的泪水又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