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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元旦,吴放歌明确地向市委市府的一般人提出,今年去省城拜年他就不参加了这等于释放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吴放歌对换届的事不感兴趣了,不过也有人认为他是另寻了门路不过从工作角度上讲,市里此时也确实需要一个人留守维系工作,因此虽然已经起了急流勇退的心,可反倒更忙碌了而吴放歌又是个做事的人,样样公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于是就有人又风传,本次换届吴放歌很可能更上一层楼,这让吴放歌多少显的有些被动,但是从长远的利益上来看,他还是觉得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而且借这个机会,他趁机也干了点私事,比如顺便就把于萍代理市府办公室主任的事儿给落实了,于萍很高兴,几次暗示吴放歌她可以做点‘特别’的感谢吴放歌焉能看不出来?每每都是插开话题糊弄过去,实在岔不开了就明说道:“你还是好好过日子,”
可是于萍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她也就当即明说:“其实感谢才是个幌子,我只不过是想园个梦了,谁让我一直喜欢你来着?虽然我有时候爱使点小手腕,可拿身体换位子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她这么说,也这么做,有次差点就把吴放歌逼到墙角去了,多亏了阿梅突然来访才算了救了吴放歌其实话又说回来,男人被女人追着倒贴,根本不算什么坏事,不管救还是不救,都有各自的道理
尽管现在已经是忙的脚后跟只打后脑勺,可是阿梅回来的那是一定要好好陪一陪的
阿梅此时早已不是当初的都市小贫民了,这些年的官太太可不是白当的,和当初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吴放歌原本以为阿梅这次回来只是惯例的回家过年,却不成想阿梅却是回来最后一次陪陪父母的,因为她年后就会带着两个儿子出国,去加拿大
吴放歌听说后心里吃了一惊,要知道最近政策上对‘裸官’什么的非常注重,而葛学光正在争取邻省的一把手,阿梅这会儿突然携子出国,就不怕落人以口实?还是……那就更可怕了,难不成葛学光也要寻后路了?
他越想,脊梁骨就越发愣,忙问阿梅:“学光有话带给我吗?”
阿梅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就说你聪明嘛,一下就问到这里了学光让我转告你:现在想干什么就干”
吴放歌听了,沉吟不已,半晌都不说话阿梅就又说:“其实你们男人的事我一向都不过问的,只是你们现在都争先恐后的把老婆孩子往国外送,应该是做了不少坏事,呵呵”
吴放歌故作轻松地笑道:“男人还能做什么坏事?不送走你们怎么做?”但旋即又严肃地问:“阿梅啊,学光最近和我联系少,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梅耸耸肩膀说:“知道的不多,有些事他也不让我知道,说知道了徒增烦恼,这个家有一个人烦恼就行了我也觉得这次他突然让我出国肯定是惹了什么麻烦,他想留个后路,可我实在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看起来一切都听顺利的啊”
吴放歌说:“这叫未雨绸缪等一切都安稳了,你想回来还不就回来了谷子也一样别的我也不说了,就先祝你们一路顺风”
送走了阿梅之后,吴放歌就开始发疯地收集新闻资讯,内部材料,小道消息,甚至还翻了几次墙,都没发现葛学光那儿出了什么问题他又不想直接问葛学光,因为如果葛学光想跟他说,自然就会跟他说的,不跟他说,说明这件事不是他葛学光和吴放歌商量商量就能解决的事儿当力量对比悬殊达到一定比例的时候,力量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基本概念,在这个时候,智慧就完全帮不上忙了
吴放歌一想到这里,立刻豁然开朗,马上又开始收集上一级的信息,终于给他找到问题所在现如今想扭转局势是不可能了,就像开始所说,力量对比太悬殊了,唯一能算计到的,就是自己还能有多少时间应对这下更有的忙了
但即便是如此,年还是要过的,虽说吴放歌的行情有点不看好了,但是毕竟还是副市长,因此过年送礼的,求办事的,送礼兼求办事的也丝毫不见减少吴放歌也是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态,只要不是现金和贵重物品的礼物,客套一番也就收下了,走时顺便另外回礼——反正都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不过是打了个转转,并且留了个心眼,都有账目在册能办的事,只要不违法法律原则,也就都给办了,特别是那些看上去就身处底层的人,也算是自己在位期间多做点好事,不求回报,但求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