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人在紧张的时候,下边儿就特别麻烦,总想上厕所,但周锡卿是不是真的还真说不清,吴放歌于是伸手说:“那你把枪给我,我帮你警戒”
周锡卿紧张地说:“不行……连长让我拿着枪的”
吴放歌见这人不领情,就笑道:“你给我我还嫌重呢算了,一会儿你过来找我”说着转身独自一个走了
周锡卿见吴放歌走了,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没让他看出我害怕来然后四下观察,发现不远处的草柯后竖着几块巨石,刚好可以守住背后和两翼,心中暗喜,几个箭步就窜了进去,一进草柯就来了个掉头匍匐,把枪口冲着外面,打开了保险
这下安全了……正松了一口气的档口,忽然觉得胸腹交界的位置似乎垫着一团软软的东西,伸手一摸,黏黏的沾了满手,不知是什么东西……再凑到鼻子下面一闻,一股恶臭传来,差点让他吐出了晚饭
杯具呀……那里是被行人当成路旁临时厕所的地方
甩开了周锡卿这个包袱,吴放歌的脚步越发轻快,又走了百十米就找到了断口
断口很新,而且断面光滑,看得出是被刀子一类的锐器割断的,显然是人为的破坏,另一头断口不在附近——这也是破坏野战线路的战术之一,不是只把线弄断就完了,还要把中间的一段全部弄断然后丢弃或者带走,这样就可以拖延线路的修复
吴放歌在断口附近没发现诡雷,诡雷应该在另一个断口附近了拿出剥线钳,先从断口处拨开胶皮,露出里面的金属裸线来,又把电话单机的金属夹分别夹在上面,摇通了到连部的电话,结果电话那头值班的居然是姜道富上尉,和记忆中一样,姜道富上尉没去搜山,带队的是指导员和副连长,他自己坐镇连部值班,看来是在等周锡卿的捷报呢
姜道富上尉见打来电话的是吴放歌,自然一句好话也没有,训斥道:“怎么这么慢!”然后才问:“小周在干什么?”
吴放歌火大,心说就算是慢还不是你家周锡卿一路拖拖拉拉?可这个时候不是和人家较劲的时候,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至少目前,姜道富上尉还是自己的连长想到这些,只得忍气吞声地说:“小周在负责警戒”
姜道富上尉又说:“你转告他,加快维修进度,弄好了给你们请功,弄不好军法从事!”
吴放歌只得应了一声“是”然后等姜道富上尉上边挂了电话,才把电话挂断,然后心里觉得这个窝火呀记得重生前退伍的时候,心里那个高兴,就是因为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酱豆腐’了没想到居然还得受这个二茬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吴放歌在线路的断口处打了一个漂亮结实的‘蛇口结’,检查无误后,又用绝缘胶布把金属裸线线头缠好然后准备找另一个断口,并排除诡雷,只要能熬过今晚,至于‘酱豆腐’是不是把功劳全给那个周锡卿不是什么大问题,平安就是福呀,曲指一算再有十个月自己就退伍了,只要熬过这十个月,回到地方就可以大展拳脚了,别的不说,起码股票的大盘涨跌总还记得个大概,大富大贵也许弄不上手,可总能起码能提前几年进入小康?而小娇妻林婷现在也才四五岁,正好培养感情嘛……想着想着,邪恶了
吴放歌正想的美滋滋的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恐惧感钻进了他的脊梁骨,并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那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冰冷,死亡逼近的感觉,这种感觉记得只在自己有一次发高烧昏迷之际才有过,难道是……?
必须立刻做出决断!要么死,要么生!逃跑是死路一条,人的腿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拼了!
决心已定,吴放歌低吼一声,猛的一转身,把潜行自己身后的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扑倒在地,同时他的腋下也传来了一阵割裂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