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入得口中,吃得下去?转念之间,心道:莫非味道是臭,吃入嘴里头,滋味却是如同那油炸臭都豆腐一般,清香爽口?
想到这在大江南北小吃摊上颇为流行的油炸臭豆腐来,顿时引得腹中饥饿,馋虫大起,不禁“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若非碍于这“臭味粉”是药物,而非食物,里头所含药材成分不明,不可胡乱食用的话,只怕他也要亲口尝尝,知晓其中滋味到底如何了。
他却哪里知道,这“臭味粉”解药名字听起来臭,吃起来,味道更臭。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只因常年服食毒药“奇香抑经散”,体内毒素多年淤积滞留,中毒已深,明知性命朝不保夕,已在顷刻之间,眼见解药“臭味粉”在前,生怕英雄五虎心思多变,突然又收了回去,不给他们二人服用了,一心只要迅速吃了下去,一了百了,不让中途再生变故,只要尝试着靠吃此味药物来解去身上常年所中奇毒,从而达到恢复功力的目的,故而,见着这味奇臭药物,只是如同水蛭见血一般,狂吞猛舔,吃了个干净,又哪里顾得上臭与不臭,好吃与难吃了?正所谓:“良药苦口,能治百病。”这个道理,他们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懂得,这般为之,只要解毒。
而先前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打开此味“臭味粉”解药来时,虽然也有臭味飘出,但他二人辨明真假后,立即尽数倒入嘴中吞服,不留半点,故而,这股熏臭味道来得快,去得也快,英雄五虎和冯藩六人只闻入了少许,也不是特别留意,引起注意。
当下隋承志身上力气是涨,鼻子也是被臭得不行,一双眼睛快速下瞄,瞧望那小油纸包里头的药粉,想要一探究竟,看个仔细。眼睛所及,但见里头包裹着许多黄褐色药粉,色泽明朗,很是清晰,虽是味道闻来奇臭,却也瞧着隐隐像是那种解药模样。
只因这味药物确实太也臭了,任谁闻得多了,也是忍受不了,故而,双手起处,哗哗哗哗,已是将那小油纸包重新包裹好了,只包裹了个严实,不让臭味从中溢将出来,弄得整个聚义厅熏臭不已。
他这一包裹好了,聚义厅内臭味也便如同先前那股香味一般,逐渐褪去,渐渐飘散,消失于无形之中,厅内气味也逐渐再次恢复了正常,不再有任何异样气味飘荡洋溢,四下里多有闻到。
这时,冯藩又是笑着作解释道:“只是闻闻此药臭气,也是不能起到任何一丝药效,得能成功解去中毒之人体内所中‘奇香抑经散’之毒的,想要解毒,必须亲口吃入嘴里头,让药物进入胃中,慢慢消化,这才能够做到,达到最大药效,从而,解除毒素,驱除毒性!”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都是好汉,为人耿直,生性豪爽,耳听冯藩说话,虽然多有绕弯子暗中辱及二人,二人只是粗心,一点也未察觉,当下听见冯藩这般说话,不约而同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心中均道:要不然,这“臭味粉”这般的熏臭,我兄弟二人又如何肯吃得下去,入得肚中了?大可以闻闻气味,让鼻子闻着臭个半天,也便好了!
隋承志皱眉沉思片刻,问道:“这二味药物,药堂内还存有多少?”
冯藩一怔,心道:我刚才没有去药堂内真正查看过,却是如何回答得上?只是他为人向来聪明,机智过人,行事机灵,投机取巧,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已是想好了回答话语,当即镇定神色,说道:“这毒药‘奇香抑经散’只因平日里常常要用,用的太多,所以,存量就少,大概还能用个七八天的量。这解药‘臭味粉’平日里用的不多,但研制出来的也少,所以,存量也是不多,能用个十来天的量。”暗道:反正我纵然说错了,被你们发了个现,到时候,只推说是看错了,或是记错了,也便是了,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他心中早已存了这个念头,故而,此番说话,非是当真现下在药堂内查验核实过了如实禀报,而只是凭着自己往日记忆,想着以前隔三岔五去药堂取“奇香抑经散”毒药时,顺便看看“臭味粉”解药保存情况,靠着脑中模糊印象,估计出一个大概数字出来,虽非实数,只是取巧,心下算来大略如此,不会有太大出入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