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毒门因为掌门变动而降低了对他的支持的话,那么这次共襄盛举估计就要泡汤,本来的大好时机,很有可能就彻底丧失掉了。
“怨天护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尹门主的修为着实不凡,怎么可能如此?是谁做的?”纳兰初急切的问道。
怨天脸上露出一丝恨意道:“门主是被一个泯灭战士所杀,我们阴毒门上上下已经开始筹备复仇了。”
听到泯灭战士,四周的修仙者一愣,最初都是不信,泯灭战士没剩下几个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聚集在这里开会,琢磨着复道兴仙,再说了,在他们的记忆之中,泯灭战士可没有这么强横的力量,要知道灭杀以为即将丹成的修仙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尹门主手中诸多法宝,杀他就更难了。
“泯灭战士虽然死个七七八八,但力量却越来越强大了,诸位,自从仙凡剥离以来,仙道日渐凋敝,诸位若是继续因为这些许的利益之争,内外之别而继续麻木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各位的门派就要彻底消亡掉了。”
怨天开始侃侃而谈起来,“九草门门主,仙凡剥离之前,九草门何等荣光,百草仙人役花使草,最多的时候,门人弟子足足有三千之众,老夫至今犹记得九草门雄踞苗关的威风,后来仙凡剥离,九草门诸位仙师直入仙界,留下一脉传承在这凡间,但当时也有一千多弟子,可是到了如今,九草门上上下下,加起来恐怕不足五十人了吧?”
九草门门主肥胖的脸上面色一沉,怨天话锋一转继续道:“这非是门主无能,不说九草门,我们阴毒门何尝不是如此,在座的门主们的门派那个不是这般一日日颓废下去?门人弟子一天少过一天,死一个就少一个,即便拼命的吸纳新人,也根本找不到几个合适的修仙者,别看我阴毒门门人弟子现在足足有两百多个,但这是沾了仙界之中的门派的光,两百多位弟子之中起码有一百个都是从仙界过来的,我阴毒门看似在诸位门派之中算是比较强大,但区区二百之数就算强大?回到数百年前,两百修仙者的门派犹如蝼蚁一般。”
“诸位,仙道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了,这一次的机会我们若是把握不住的话,再过百年恐怕诸位的传承就彻底消亡掉了,到时候,在座的诸位拿什么面目去仙界拜见祖师?”
这怨天看似木讷不愿意说话,但一开口,就极具说服力,一番话语说出来,在座的诸多门主们一个个面上露出沉吟之色,其实怨天的话语说服力,只是其次,这些门主心中早有想法,不是某个人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用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动的。
真正震撼他们的是严宏基的死,堂堂阴毒门的门主,就这么死掉了,被泯灭战士给杀了,这使得在座的诸位门主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生出一种危机感来。
今天死的是阴毒门门主严宏基,下一个死得恐怕就是他们这些家伙了。
天下间最大的威胁永远都是对于自己的生命的威胁。
怨天的发言出乎纳兰初的意料,此时的纳兰初甚至生出一种严宏基死得好的想法来。
纳兰初趁热打铁道:“难道诸位想要一辈子带着门人弟子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下去?一辈子被那些可鄙愚蠢的凡俗之辈骑在头顶上?你我乃是仙者,仙者就应该凌驾于众生之上,现在是时候恢复我仙者的往日荣光了。这个国家的帝王,这个世界上的帝王,必须是我们仙者选择出来的,由我们仙者赋予他们管辖凡人的权利,这一次事情成功了,你我都是先驱者,整个仙道都会感激我们的所作所为。诸位也可以在这场变革之中为门派争取到最大的地盘,想来诸位的祖师们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定然会相当激赏。”
说着纳兰初话锋一转道:“但光凭我们的力量不足以颠覆这个国家,所以我们必须要有外援才成,德古拉四世是我们最好的伙伴!”
此时德古拉四世将高脚杯中的鲜红血液一干而尽,擦了擦嘴角,洁白的手帕上留下一抹红润的殷红,开口道:“诸位华夏世界的仙者们,我血族一脉其实对于你们的国家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并不喜欢东方人的鲜血,食草动物的血液不符合我们的消化习惯,我们之所以还是要来这里,帮助你们夺取这个国家的控制权,是因为只有合作才能胜利。”
“你们的力量,不足以对抗这个国家,而我们的力量,也不足以对抗我们所在的国家,我们分成两半的话,永远都要被那些卑微的俗辈压在脚下,若是我们合作,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们用于足以颠覆其中任何一个国度的可能!”
“现在我们合作还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踢翻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再过一百年的话,就算我们抱团在一起,也没用任何用处了。”
“要知道凡俗之辈虽然肉身弱小,也没有神通傍体,但科技强大,现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殖装甲、终极战甲不断的更新型号,我记得最初的时候,十个泯灭战士才能围猎一名分形期的修仙者,而现在呢?三五个泯灭战士甚至能够灭杀接近丹成境界的修仙者了,一百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此时怨天开口补充了一句:“杀掉我们门主的泯灭战士,只有一个人,并且这个泯灭战士没有穿终极战甲,只穿了殖装甲。”
德古拉的所有话加起来都没有怨天最后这句话有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