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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权嘲笑道:“不知什么风,把灵泓寺的两位圣僧给吹来了?南疆欲孽潜入修真腹地,灵泓寺不管不顾吗?”
普慈双掌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众生皆是平等,不过若是有人妄动干戈,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普慈这句话说的是奇妙无比,话中有话,略带禅机,收敛而不深奥,平浅而不直白。众生皆是平等,那南疆人和修真腹地的人就无两样,世上的正邪之分本是世俗的偏见,哪有什么是非对错能够分清的,这也是灵泓寺向来中立的主张,不愿南疆与修真腹地任何一方势力挑起争斗,如果有人妄动干戈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其中,亦是对司徒权的警戒,若他执意妄为,他普慈便要出手阻止。
司徒权摇头大笑,“蛊苗人杀我飞仙门弟子,我替飞仙门报仇便是罪过了?蛊苗人残害他人你不管,我才刚动手,你们灵泓寺倒想插手了?”
普济微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世人不知欲孽蒙心,因果循环,最终害人诛己罢了!”
“什么狗屁道理,听得我脑瓜疼!”司徒权高傲不羁,言行不容妥协之意,指着阵法之中的人说道:“这些人!你们要救?不怕与飞仙门为敌吗?”
无尘说道:“其中一男一女乃是灵泓寺和云虚派的贵客,与蛊苗并无瓜葛!”
子钦和云瑶望向阵法的方向,萧峰和胡水笙困在阵法里动弹不得,只能微微用嘴巴发出声音来。萧峰远远叫道:“快来就我们啊!”
司徒权一看便知无尘要救何人,但是无尘如此做法只会让自己的名声毁于一旦,好似怕了他一样,他堂堂飞仙门长老就如此被人看轻吗?在场的更有他的爱女、亲传徒弟和掌门的关门弟子,这脸面是万万丢不得。司徒权一股怨气难奈不住,暗暗发怒:我本无意为难那两人,不过无尘欺人太甚,休怪我心狠手辣!
司徒权巨阙剑一甩,在空中飞速旋转了几下,铮的一声,插落大地之中,地面开裂,阻挡了无尘等人的来路,硬生生将一条路震出了一截沟壑。
无尘以真气护住子钦和云瑶,将他们拉了回来,生怕他们被巨阙剑的威力所伤,。无尘温怒道:“你这是何意?”
浪逐云暗叫不好,看这阵势司徒权不会善罢甘休,他本要说话却被南宫瑜阻拦了。南宫瑜哼道:“大师兄,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还想替外人长脸吗?”司徒霜凌一旁搭话:“就是,杀了他们!以泄我心头之恨!”
浪逐云神色紧张,见胡水笙危在旦夕,不免又急又乱。司徒霜凌瞧着她大师兄的眼里始终都停留在那蒙面女子胡水笙身上,气就不打一处出,更是恼怒。
司徒权纵横一跃,单脚点在了剑柄之上,负手而立,面带威仪,“你们说救便救吗?也问问我司徒权!他们与蛊苗狼狈为奸,我司徒权今日要替天行道!”
云瑶面色涨红,骂道:“你这人好生不讲理!”
司徒霜凌远远应道:“你说的道理是道理,我们说的道理便不是道理吗?我们说他们是南疆欲孽,他们就是南疆欲孽,你们要是想救人,明摆着与邪门为伍,与飞仙门为敌!”
南宫瑜帮衬着司徒霜凌,说道:“怕他们作甚,杀了这两人!”南宫瑜曾败在萧峰的手里,让他砸司徒霜凌面前脸上无关,巴不得萧峰不得好死,逮到这样的机会他可就死命地煽风点火,怎么会轻易罢手?
一道以巨阙剑的威力震出的沟壑,划开了两边的阵营。连子钦这样的儒雅人都不免大动肝火,这飞仙门人不分青红皂白,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哪有一分一毫正道的作风!子钦平生为人处世最是讲求轻易和道义,如此之事当真为人所不齿!
子钦怒道:“你说他们两个与蛊苗狼狈为奸可有证据?”
“证据?”司徒权的注意力被子钦吸引了,他听过后笑了笑,一个毛小子也敢叫嚣要证据,他喝道:“证据,我司徒权的话就是证据!”
“好一句,你司徒权的话就是证据!既然你不顾旧情,休怪我无尘了!”无尘衣袖一挥,向前走了几步,散发出来的巨大真气撞上了巨阙剑,以及巨厥剑上的司徒权!
强烈的威压冲击着巨阙剑,司徒权眉头一怒,已经感受到脚下的剑在无尘的真气席卷之下正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