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水笙问道:“云瑶姑娘你笑什么?”
云瑶摇摇头,“没事!云瑶姐第一个帮你们搞定普慈!不过路上千万小心!”
云瑶和子钦先行一步,走了出去,两人穿过万象大道,远远就看见普慈和普济一左一右盘腿坐在禅垫上,闭目养神。
云瑶胆大心细,直接走了过去,普慈先开口道:“云瑶施主这是想去哪儿啊?”
“没去哪儿!普慈大师,我有心结啊!”
“什么心结!说来听听!”普慈闭幕眼神说道,一旁的普济不动声色,稳如磐石。
看样子普慈和普济确实有些难缠,他们看透世事,子钦和云瑶的心思他们多少可以猜出几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云瑶随机应变,想了各种说辞,普慈依旧稳坐不曾挪动半步。过了许久,云瑶淡然一笑,眼中氤氲着淡淡的光芒,普慈眼睛微微睁开,“我们受胡兰心施主所托,绝不能让你们下山!”
云瑶道:“既有普济圣僧,我们怎么下得了山?普慈圣僧多虑了!只是我心思难平,想让普慈圣僧为我指点迷津!”
普慈神色一动,“阿弥陀佛!为何事烦心呢?但说无妨!”普慈最为慈悲,云瑶饱含情感的语气,牵动了他悲天悯人的情怀。
“师兄妹之情!我对他却是男女之爱!”云瑶声音放的很低,久久吐出了一口气、
普慈站了起来,“请随我来!”女子的心事怎能公之于众呢?这样的道理,普慈自然晓得,于是避开了普济。有普济一人,他倒也不担心!
云瑶紧随普慈大师,两人离开万象大道,身影消失在尽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等到普慈离开后,子钦走了过去,普济察觉到子钦的脚步,好奇道:“莫非你们皆是男女之情?”
子钦不明白普济的隐晦之言,问道:“普济圣僧,恕在下愚钝,还请明说!”
“不可说!不可说!”普济摇摇头,“不知子钦施主所为何事?”
没等子钦开口,普济接着问道:“贫僧可否问你一句!”
子钦点点头,“圣僧请问吧!必当知无不言!”
“你心中可有男女牵绊?”
“有!”
子钦在找普济之前已经想好了说辞,虽然这番说辞要伤他自己的名誉,但为了兄弟豁出去了!
“是你师妹吗?”普济这一问其实是在替云瑶在问。刚才云瑶问话的时候,普济在一旁体悟出云瑶的细微情感的变化,这如何都是骗不过他的法眼。
“不是!”子钦应道。
普济轻咦了一声,不免为云瑶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情恨一事最为难全,缘起缘灭,皆是造化,怨不得别人!
子钦轻轻靠近了普济,普济忽的睁开眼,“子钦施主你身上痒吗?”
普济见子钦的诡异无比的表情,不时将身体靠来,一副瘙痒难耐的模样,令普济脸色大变。
普济若有所悟,打了激灵!
子钦正直勾勾盯着他,缓缓走进,普济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躲去了,子钦追了上去,远远传来普济的呼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子钦施主请自重!贫僧乃是修行中人!对女子尘心已然了却,更别说是男子了!”
普济也离开后,万象大道空空如也,萧峰和胡兰心偷偷从一个角落探出头,两人运气轻功,不动声色地掠了过去,飞出了山门!
他们踏风飞驰,只觉得视野顿时开阔了许多。胡水笙与胡兰心一致,皆是白巫族传人,精通鬼神之术,她自然能够感应到她母亲的位置,此乃白巫族代代相传的用于“寻物”的法术,寻人远比寻物简单多了!
不知为何,萧峰突然觉得胡水笙有意跟她保持距离,自己方才靠近,胡水笙便加快了一些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胡水笙的性情忽冷忽热的,时而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时而亲近,待人也有几分用心。
他手上原有一处伤口,是胡水笙特意菜肴捣碎给他包扎的,对比现在的她,萧峰诧异极了,摸不着头脑。这女人心海底针,说的可真是!
萧峰忍不住问道:“师傅,你怎么了?何事让你不高兴了吗?”
胡水笙许久答道:“没事,我想我娘了!”
萧峰吃了一碗闭门羹冷,原本是想关心问候一番,怎就换来了冷冰冰的回答。他失落的很,抬头望望她脸上的面纱,心头遐想纷飞:她要是不带面纱,会是什么样子?
萧峰思绪飘飞想了好些事情,慢慢回忆起小狐狸的模样,嘴角洋溢几分甜腻。可他叹了口气,表情耷拉下来,不知道现在小狐狸怎么样了!过了这么久完全没有她的消息,或许此后当真再无相见的时刻了吧!若有相见的时刻,我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呢?站在师傅的立场吗?还是站在小狐狸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