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是怕给他火上浇油,才把自己烧成这样。唉。”董舒雅想了想,跟姥姥挥挥手,上楼去了。
董舒雅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时喜时忧,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因为手机里,有她白天拍摄的,张宇轩躺在床上憨笑的照片。
看着看着,她笑了,猛的拉过被子,盖着了自己头。
她就这样抱着手机,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青春,是用来挥霍的。
这句话,董羽西经常挂在嘴边。
在美国一家大学镀金期间,董乙甫曾对儿子寄予厚望。
董羽西要000万元和大学同学开公司,是创业搞软件开发。董乙甫丝毫也没犹豫,立即给儿子打去了三千万。
这子有了这笔巨款,在北美那个疯玩啊,昨天玩飞艇、今天跳峡谷、明天肯定温柔乡。他的生活方式及内容,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不到四年时间,三千万就那么烟消云散了。
所谓的软件开发公司,就是宿舍里的几台电脑和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几款游戏和几个财务管理软件。
当他大学毕业,把它们摆在他老子董乙甫面前的时候,董乙甫的那个恨哪,恨不能把儿子叫“老子”。
董乙甫托朋友调查了儿子的生活轨迹,然后彻底失望了,不再对儿子有什么期待。
至此,董羽西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泡哥”——泡妞的大哥。
这名儿是他给自己起的,也确是名符其实。
而他的“女友”们,却叫他“鲜哥”——鲜肉情哥哥!
已经凌晨一多了,董羽西被几个骚眉狐眼的“女友”簇拥着,走出了ktv包房。
夜晚的凉意散发了脑门上的燥热,董羽西似乎明白了,自己该往哪儿去。
董羽西晃着脑袋,同“女友”们一阵推搡拉扯之后,哼着曲子,开着车回家了。
进了家门,姥姥见了没有吱声,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咦,人呢?”董羽西哼哼道。
姥姥没有吱声,董羽西又问了一遍。
“我不是人吗?”姥姥没有好气。
“哎哟姥姥,您当然是神仙啦,不是凡人。我是,他们呢?”董羽西四下里望了一下。
“你这么晚才回来?谁还在这儿等你啊?”姥姥也不给他好脸色。
“哎姥姥,还是您心痛外孙我,这不您还在这儿,等着我嘛。”董羽西知道怎么随机应变。
“又在外面跟哪些狐狸精,花天酒地、群魔乱舞啊?也不管家里的油瓶子倒了没有?”姥姥语气也不那么生硬了。
“姥姥您不是盼着抱重外孙吗?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嘛。咦,您话里有话,有什么啊?”董羽西的脑子还真灵活。
“等你回来,就是要告诉你。这阵子,心儿。”姥姥了董羽西。
“为什么呀?”董羽西想弄明白。
“不了,你心就是。赶紧睡觉去吧。”姥姥打起了哈欠,起身上楼去了。
“半截话,奇怪。”董羽西嘟囔着,跟着上楼去了。
女为悦己者容,
你在为谁美丽?
晨光从窗外透进来,均匀地洒在房间里。
董舒雅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董舒雅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她想了想,翻身起床,来到衣柜前,找出好几套时尚衣服,在镜子前照着、比划着。
没有一件是她满意的,她丧气地坐到床沿上,嘴里嘟囔着,“怎么,总是差什么……”
最后,她选择了一件淡雅、简约而质感的裙装,穿着在身上,下楼吃过早饭,出门去了。
董舒雅将车开进医院不远的一家停车场,停好车,穿过公路,走过医院广场,进了医院大楼。
之所以把豪华轿车停在医院外面,是不想让张宇轩以及医院的什么,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董舒雅心情不错,脚底生风,走过走廊,向值班护士打过招呼,向病房走去。
穿着时装的她,吸引了护士们的目光。护士们不再拦她了,由她去了。
原因有三:一是她蛮懂事,拿些零售水果什么的“贿赂”了她们;二是她们觉得,这保姆有亲和力,和病人相处很融洽,有助于恢复伤情;三是上面安排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住贵宾病房,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她另眼相看了。
妆扮一新、神清气爽的董舒雅推门进来,楚楚动人的她,让张宇轩两眼放光。
董舒雅见张宇轩笑着打量自己,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怎么啦?衣服是吧?我家姐对我特好,她穿不了的,都送我了。有钱人,不在乎。”董舒雅早就想好了词,起来也还顺溜。
张宇轩痴痴迷迷,似笑非笑。这笑容最让她爱不了,老往心里钻。
“真的。我家主人特别好。我做保姆两年了,从没少一分工钱,年底还发红包。”董舒雅柔声细语地解释着。
“好。都好。”
“什么都好?”
“你的衣服,好看。你家姐,好人。”
“难道,我人不好吗?”
“好、好,都好,你比他们还、都好。”张宇轩有语无伦次了。
“比谁,比你女朋友?”董舒雅笑得纯净。
张宇轩听了“女朋友”三个字,突然头痛起来。
董舒雅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回头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打得有痛,自己又摸了摸。
张宇轩双手抱头,痛苦不已。
“哎哎,你怎么啦?”她嘴上着,内心却在责怪自己,“真是的,怎么突然问人家女朋友,你想干什么?”
“唉、唉……”张宇轩痛苦地**着。
“你,你等等,我去叫医生。”董舒雅急了,转身跑出去找医生去了。
张宇轩甩了甩头,头不痛了。
“刚才怎么啦,奇怪?怎么又不痛了?”张宇轩自自话。
很快,董舒雅带着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
“你刚才,怎么回事?”医生问道
“一种痛,像过电一样,闪了几下,就过去了。”张宇轩答道。
“没事儿。神经传导,电化反应。”医生摸了摸张宇轩的额头,看了看伤口。
“电化反应?好奇怪。”董舒雅疑惑不解。
“奇怪吗?神经纤维,受刺激而已。刚才他受什么刺激了?”医生像个老师审问学生似的看着董舒雅。
“没,没有啊?”董舒雅坚定地摇摇头,但自己心里却有发虚。
“是吗?奇怪。”轮到医生疑惑了。
“嗯,奇怪。”张宇轩附和着。
董舒雅躲在一旁,嘟嘟嘴,做了个怪脸。其实她心里知道,是“女朋友”三个字,刺激了他。
她表面显得很轻松,内心却又沉重起来。她知道,随着伤情的好转,他一定会记起他是谁,“女朋友”又是谁。
她无法回避这个问题,甚至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她倒愿意时间就此停留,他永远不要记起他是谁,只知道眼前的董舒雅是谁。她很享受眼前的这种感觉,她想让这种感觉保留的时间越长越好。
但是,自己的嘴,总是那么不争气,会在这个时候,冒出了最不该出现的那三个字!
曹操,曹操到。
这话是ta妈谁发明的,真还不假,给十个赞。
大街上,面色憔悴的卓文婷,愁眉不展地向医院走来。
经过医院大楼前,卓文婷提振精神,快步走了过来。
卓文婷走进医院急诊室,截住了一位医生,向他询问这些天收治急诊病人的情况。
医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介绍给接待护士就离开了。
卓文婷向值班护士絮絮叨叨地解释,自己的男朋友丢了十几天了,一信息也没有。
护士们同情她的遭遇,拿出《接诊登记》,递给卓文婷看。
卓文婷接过来,仔细翻看了好几遍,最后失望地放下《接诊登记》,疲惫地走出了医院急诊室。
命运弄人,天意如此?
不该卓文婷这个时候找到张宇轩?
只能,命运本来掌握在自己手里,却非要让它从自己手中白白溜掉……唉,不了。
张宇轩的接诊记录,明明就在那本《接诊登记》上,无奈她精神恍惚,加上记录不详,就这么在她的眼里来回跳了几次,还是跳了过去。
如有神佑的董舒雅,神清气爽,去餐馆买了好吃着,用保温饭盒盛着,哼着曲儿提了回来。
卓文婷从医院急诊室出来,与董舒雅迎面相遇,差撞上了。
卓文婷看了看董舒雅,董舒雅也回头看了看卓文婷。
俩人都没什么,匆匆擦肩而过。
这是她们第一次碰面,什么也没有发生。
董舒雅提着饭盒,得意洋洋地走过走廊,走向病房。
护士台前,护士与中年护士相视而笑。
“这个保姆,真还不错。伺候人,挺上心的。”护士看着董舒雅的背影。
“看那架势,八成是对上眼了。这年头,非亲非故,谁那么上心?”中年护士摇摇头。
“一个保姆,一个白领。有可能吗?我有好奇。”护士望着中年护士问。
“你还没谈过恋爱吧?真的爱情来了,什么职业、身份,统统都趴死了。那眼睛里呀,只有对方;那心里呀,只会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好的,没有之一,是唯一。”中年护士的言辞,让护士快要融化了。
“刘阿姨,你你自己吧?”护士笑了笑。
“谁都一样。只要中了爱情的蛊,就会死心塌地陪他一起受苦。”中年护士完,幽叹一声。
护士两眼放光,羡慕不已的望着董舒雅。
董舒雅听着她俩议论,停止了脚步,心里喜滋滋的。
“好好羡慕他们哦……”护士十分神往的样子。
“我觉得,他俩倒挺般配。”中年护士也看了看董舒雅。
“嘻嘻,挺般配?是吗?”董舒雅内心狂喜,转身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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