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长问短。
郁春玲谦虚地说:“小艳能逃出来那是她聪明。”
于小艳忙接道:“不是的,姨,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们用拖拉机把我们把深山里拉,王丽的干姐姐跟我们东拉西扯的,起初我们谁也没注意,但走了一段,我突然想起了小梨的话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说是做衣服咋往山沟里去了呢。我就要下来,他们不肯停车。
后来我终于等了一个机会,拔腿就跑,他们就在后面追。我们跑了一会儿,在山里迷路了,身上什么也没有,都快急坏了。后来,我就想起了小梨的话,就想去找警察。刚好那边有个小卖部,让卖东西的帮我拨通了110,我跟警察说了,警察问我在哪里,卖东西的告诉了他们。没多久警察叔叔就骑着摩托车来了。警察刚来,那些人就追上来,刚好被抓个正着。后来,那个女警察说,我们真幸运,如果再往里走一阵,我们想跑出来都没门,山路弯弯绕绕,不熟悉地形,走不出来,而且方圆几十里也没个小卖部什么的,也没法联系外人。”
于小艳的话再次引起了众人的感叹,何芬搂着失而复得的闺女抹了把眼泪,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在家给我好好地念书,能念到啥时候算啥时候,不准再给我心野往外头跑。”比起别人家,他们家不算太穷,于小艳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已经外出打工挣钱,一个在念初中。于爸也挺能干的,供于小艳读书是没问题的。奈何她羡慕王丽穿得光鲜漂亮,手头有钱,就想着外出打工挣钱。
两家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郁春玲坚决要留饭,何芬说家里还有事,改天再说,便带着于小艳回去了。临走了,于小艳跟陆郁桃约好了下回见面的时间。
客人走后,郁春玲高兴地摸摸陆郁梨的头说道:“你还真成精了,啥事没你不知道的。”
陆郁梨虽然替于小艳高兴,但是父亲的事还没解决,心情没能完全放松。只是兴致缺缺地应付了妈妈几句。
陆家这两天总是有客上门。头天是于小□□女,次日,又来了一个人。
陆郁梨看到来人,脸色不由得大变。
朱国正,这个人渣!
朱国正说起来跟陆家还有那么一点关系,好像是远亲。十几岁时,他爸去世,他妈改嫁到邻省。他家成分不好,人又不正干,一直没说上媳妇。他外出打工总干不成,到处在各个村里闲逛,帮着人干些零活,勉强糊口。像他这次,在工地没干几天就觉得太累,嚷着要回来,正好工友们就托他给家里捎些东西。
朱国正是陆家的亲戚,又帮忙捎东西,郁春玲自然热情招待,又是倒水的,又是找烟的。
陆郁梨脸色发白,紧紧攥着拳头盯着这个男人。
朱国正现在应该是四十来岁,瘦高个,脸色黄中带白,长相尚能入眼,但那一双眼睛却十分不正。郁春玲去给他找烟去了,朱国正的眼睛在屋里溜达一圈后,便停在了一旁的陆郁桃身上。
陆郁梨挡在姐姐面前,就在这时,郁春玲从里屋出来,她递给朱国正半盒烟,不好意思地说:“孩子他爸不在家,好久没买烟了。”
朱国正接过来,点了根烟,眯着眼夸道:“弟妹,你可真是勤快人,瞧这家里收拾得真好。不像我家,跟个猪窝似的。”
郁春玲客气了几句,接着就问自家丈夫的事。
“国华在那边怎么样?活重不重?身体吃得消不?”
“国华老弟挺好的,就是想念弟妹想念得紧,哈哈。”
郁春玲有些羞恼,连忙制止道:“孩子还在面前,大兄弟说话讲究些吧。”
朱国正只得收起笑脸,说:“开个玩笑嘛。”
他在这边说话,陆郁梨却在一件件地盘点朱国正的事。
前世,等到她有能力自立时,去看望母亲。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哥哥意外失踪,姐姐远嫁外乡,音讯全无。她遭受到后夫的家暴控制,五十多岁的年纪,苍老憔悴得像七十岁的。陆郁梨想带她离开。
她不肯,她说,我不能走,我当年把你丢下,现在不能再害了你。我要是跟你走了,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陆郁梨意外得知,朱国正这个人渣竟然玷辱过姐姐时,所有的新仇旧恨一起涌来,那一瞬间,她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不过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为了这样的人渣搭上自己太不值了。她经过深入调查得知,朱国正偷过电缆电线,这可是重罪,按他偷的数量量刑十几年没问题。于是她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后,果断举报了朱国正,不出所料,这个人渣得到了报应。但相比所做的一切,这个报应还是远远不够。现在,她该怎样做才能让这个人提前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