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好奇心大起,用数码相机全方位拍摄鱼缸中的鱼,那边潘小莹皱皱眉:“太贵了吧?399元一斤,要不换一家吧?”
“别呀!”史智文摆摆手,“吃还是要吃的,不过你们确定是野生鱼?都是家乡人儿你可别拿养殖的糊弄哥哥,不是野生鱼不给钱!”
服务员满脸堆笑:“看大哥说的,我们明码标价野生鱼,单子上都会写上,您瞧这就是有水中大熊猫美称的鲟鳇鱼!”
巨大水池中游来游去的大鱼确实很招人,李铭不断用数码相机拍照,一边随口问道:“你确定那是野生的?据说十年前就被定为濒危品种,如果真的是野生鲟鳇鱼,吃这东西犯法的!”
“瞧着兄弟咋说呢?我们敢卖给你肯定啥说道没有,现在野生鱼越来越少,吃一回少一回,一看几位就是上档次的,这点小钱算啥?”
服务员舌灿莲花,高菲撇撇嘴:“少忽悠!要忽悠忽悠南方人去,四百块钱一斤你当卖黄金鱼呢?史智文别瞎点菜,这不明显宰人么?走,我们到别家去吃!”
“哎哎哎!咋说话呢?说谁宰人呢?”
服务员身后冒出来一个瘦子,几乎皮包骨头像个病秧子,只是手里拎着一把菜刀。瘦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最底层的混混,一点形象不讲,只要给钱就啥都干的家伙。
看着瘦子嘚嘚瑟瑟样子,滕文权乐了:“哎呦你拎着菜刀把自己当成打劫的?离我远点啊,小心把你当成逃犯抓起来!那个谁,来三斤尝尝,别怪我没提醒哈,不是野生鱼一分钱不给!”
今天来玩儿的没有一个怕事的,就算明知道人家宰人也没当回事,身边有个土豪花点钱算什么?别人的钱就是拿来花的,当交警的时候,滕文权没少吃过白食。
哪一个司机遇到事不找人?在交警队几年的时间里,松港市的饭店被滕文权和同事们吃遍了,倒是眼前的鲟鳇鱼,还是野生鲟鳇鱼,没有吃过。
尝个鲜罢了,花别人的钱无所谓,连黄姗都一脸的跃跃欲试:“没错,就要三斤,从胸鳍哪儿断开,多一两算你的,不给钱!”
“说啥呢大姐呀,谁能准准儿的砍下来三斤?还多一两算我的,你看我值一两不?”看出来眼前几个不是善茬,瘦子顿时变脸,装出一副可怜样,“要不您自己砍一刀?”
自己砍一刀?黄姗连连后退:“去去去!破刀拿远点,弄我身上血让你赔还是不让你赔?多少钱知道不?你一个月薪水赔不起!”
才发现小丫头这么难缠,李铭摇摇头伸出手:“出来玩儿的别计较,你把刀给我,砍下多少是多少,来!”
咔嚓!李铭的刀工不咋的,架不住他力气足够,小铡刀顺着胸鳍斩断,也不管脏不脏直接拎起来扔进秤盘。七斤七两,潘小莹连连摇头:“小八斤了,这条鱼就三千块?太破费了。”
笑笑在水池里面洗洗手,用数码相机拍下带着胸鳍的鱼段,据素材库上说几年后流行朋友圈晾晒,现在拍下来也只能晾晒到微博和小企鹅空间:“拿去炖上,接着点菜,吃完了还要去看冰灯呢。”
不得不说这里人气很旺,只是少有东北口音,绝大多数都是外地游客。坐在敞开式包房,听着山南海北的口音,倒也不失一种乐趣。
不愧是鱼餐厅,上来的几乎是全鱼宴,黄姗尝一口酱烧鲟鳇鱼皱皱眉:“不怎么样啊,还没有家乡的胖头鱼好吃呢!”
“就这手艺还开鱼餐厅?还不如我家小莹炖鱼好吃呢,上鬼子当了,买单!”
高菲口味最是刁,吃了几口就放下,几位二世祖绝非那种,为了几千块钱就能勉强自己嘴的人,不好吃扔下就是,钱不是问题,为难自己才是关键。
出身厨师世家的李铭,反而是对食物不挑剔的那一个,几个人中定数他吃得多。潘小莹也是稍沾即止,女人擅长烹饪,对美食有着独到的视角,眼前的全鱼宴色香味都不到位,很难打动她的心。
服务员笑眯眯走到跟前,拿一张小票道:“合计一万三千六百三十八,老板说了赶零去末,只要一万三千六,谢谢!”
“一万三千六?”黄姗噌的站起来,一把夺过小票,“什么破玩儿意就一万三千六?你当我们是冤大头么?明明是七斤七两鱼怎么变成十四斤七两了?敲诈吗?还有这条鱤条鱼,我记得明明是三斤变成七斤六,雅罗鱼三斤不到变成五斤八两,鳌花二斤多也变成了六斤,你特么明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