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管需要谁作证,敢不去老太太敲碎他的狗头!”
这老太太也太霸道一点了,警长瞄一眼受伤那位,再不赶紧送医院恐怕就要死翘翘了:“行行行,只要当事人跟着就行,那个受害者还有目击者……”
“我们都是目击者!”
我们都是目击者!
李铭愣住了,风雪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忽然变得陌生,就在上午她们还不肯搭理自己,连上门收购杂粮都无功而返。
没想到零下三十多度,狂风暴雪中全村人都出来为自己作证,不分男女老少!
“各位,”警长有点为难,刚刚百般阻拦留下老太太,没想到一群村民要包车进城,只是为了作证,“真的没必要去这些,何况你们不可能都是目击证人……”
原村会计张明达打断警长的话:“谁说一定要目击证人?我们要为罪犯作证,作证他做过什么坏事,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作证。他聚众赌博、祸害女性,他不干人事,我们作证还错了吗?”
要说秋分村谁最看不上李铭,绝对不是刘怀贵而是张明达,如果不是李铭充任大学生村官,老张早就上任村主任一职。
之前老张不止一次隔空喊话要给自己好看,没想到今天老会计为自己讨公道,李铭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磨磨蹭蹭什么?”老支书怒吼一声,“走了!进城!”
其实秋分村很排外,外来户想要融入其中很难,之前李铭制止赌博没有错,错就错在报警。
每一个村民都在排斥,村民最简单的认知中,家丑不可外扬,李铭触犯的就是这个禁忌。
但是他拯救秋分村的女人脱离苦海,第一时间被村民认可!
刘怀贵没想到会在县局遇上一群人:“瞧这事闹的,都是李铭那个王八蛋搞事,要不是他老子也不会在里面待十天,还劳驾老少爷们儿来接我……”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刘冬看着哥哥第一次感到说不出的厌恶,“我们是来给李主任作证的!”
作证?刘怀贵一呆:“做什么证?咋回事?高老蔫儿你那脸咋滴了?谁欺负你啦?你特么哭啥?有话就说呗,是不是李铭那个王八羔子?我草了!难怪他要报警抓我,感情私下里要占你便宜,我特么打断他的三条腿……”
“闭嘴!”郎红再也看不下去,一巴掌扇在脸上,“看看你交下的好哥们儿!趁你不在家欺负你媳妇的有,不是李主任是你的把兄弟铁哥们、禽兽不如的畜生!要不是李铭救了她们娘俩,说不上你回去看到的是两具尸体!”
刘怀贵被老妈骂的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郎红越说越来气:“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啊啊啊!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吧,看看我家都成啥样了,你咋还能可一家**祸呀,啊啊啊!”
看着老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刘怀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自己的把兄弟干下这等好事!
旋即看着高小妹怀里儿子那张小脸,圆嘟嘟的特别可爱,可是他和高小妹都是瓜子脸,怎么可能生出来圆脸的儿子?
心中有鬼越看越闹心,从前狐朋狗友打趣的话在脑子里嗡嗡的鸣响:“到底是流坏水的儿子,还是抱女人大腿的儿子?”
“就是!那谁抱女人大腿扒女人裤子可是一绝,老刘不会脑门上已经绿幽幽的了吧?”
“我看悬,要不……”
越想越觉得可疑,刘怀贵就觉得自己头上开始冒绿光,再看刘华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种!他咬牙切齿道:“高老蔫你干下的好事!你的奸夫包大辉呢?”
“畜生!”高小妹躲在角落里把脸藏在潘小莹的怀里不敢抬头,郎红又一巴掌打在刘怀贵脸上,“你引狼入室让一个女人家咋整?那个畜生被李主任打进医院了,就在县医院你去找他吧,不去找他你不是老刘家的种,不是个爷们儿!”
正在录口供的女警员恼了:“败吵吵败吵吵!你们把这里当成菜市场了?还是当成自己家了?还有你老太太,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都说你儿子出事,这么教育儿子能不走歪道么?赶紧滴录口供,都给我安静点,要不就到外面冻着去!”
刘怀贵仿佛被母亲两个大巴掌打醒了,连行李都没拿失魂落魄的走出县局,在门口站立几秒钟拔腿就走。里面轮到李铭录口供,他是当事人大家瞬间安静下来,听他讲诉那惊心动魄的一分钟。
潘小莹抱着浑身瘫软的高小妹痴痴看着那个背影,一米七五的个头算不上高,这个营养过剩的年代一米八几的个头比比皆是。
可是偏偏那个稍显清瘦的背影给人以踏实的感觉,似乎只要那个背影在眼前,就会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心中总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