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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出去了?
我暗自一想,也觉得不太对,他要是出门,一定会和我说的。刚才在客厅闹了那么一出以后,我就很在意段景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忽视了他。
我是跑神儿的时候切到了手指头,所以切得很深,一直用力吮着,到了楼上时一松嘴,还是流了一手的血。
我先找到了云南白药撒上,然后才贴上了创可贴。
等到血止住了以后,我朝楼下走。路过主卧,忽然听到了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段景……”我叫到一半,推开了门。
他站在露台上打电话,面朝外,露台和房间之间的玻璃门半开着,他手里拿了一支烟。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门是着着的,想必是他刚才进来拿烟,没关上门,我才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这件事就先这样,除了你以外,谁也不能知道。”段景琛沉声道。
他说完以后就挂了电话,我这个时候想躲也来不及了,就那样站着,问:“和谁打电话呢?还那么神秘的说不许别人知道?”
段景琛看到我脸色变了变,然后掩饰道:“公司的事儿,有点麻烦,先不和你说了,我解决了以后再当作故事讲给你。”
“为难的话不如讲出来,我也帮你出出主意。”我笑道。
“没什么为难的,就是不正当竞争的事儿,我这儿正想办法解决呢。”段景琛道,“先不说这个了。”
说完以后他又问:“你来多久了?”
“刚到,就听到你最后一句话了。”我说。
他笑得有点勉强,然后说:“下去吧。”
我把受伤的手放到很明显的地方,他竟然没看到。我马上就意识到,他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不小,否则他不会把我忽略掉。
我看到他对我的伤手没反应,就又悄悄的收了回去。
这样,我们平静的过去了一周。而顾一笑的每一天都不平静。他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不多日就变成了商界新秀。
我不得不承认,在北京有家世的孩子,想要翻身更容易一些。但是,这些对于顾一笑来说,也是应得的。
我自从游轮上回来以后,与顾一笑再也没见过面。
我正想着这些,突然段景琛打电话进来了,他对我说:“陶然,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去吃饭了,有应酬。”
我理解做生意的艰辛,也知道他项目起步阶段要比平常忙一些。但是,今天是周五。在豆包眼里,我和段景琛在一起陪他吃晚饭,是他一周的期盼。
“今天是周五,我们一周就在一起吃一顿晚饭。”我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段景琛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是很忙,今天晚上已经定好了和土地局的几个领导吃饭,房地产在北京开起来不易,要是拿不到地,以后怎么办?我忙过这一段,就休一周的家,专门在家陪豆包几天。好不好?”
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只好同意,有些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周了,我真心觉得他忙得有点过分了。
可是,我对他……想到这里,我一个字的抱怨也说不出来。
这种婚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挂了电话以后,对着空茫茫的落地窗郁郁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