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包明显的往我怀里钻了钻,眼神清明的看着司建连说:“爸爸,那个漂亮阿姨不是要给你生小孩子了吗?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
司建连脸先白后红,而后看着我皱眉道:“陶然,你教孩子什么呢?”
“你觉得这是我教的?”我问。
“爸爸,这是那个阿姨亲口和我说的,她说有了你的孩子,用不了几个月就会给我生个小弟弟,她还说你本来就不爱我,因为你不爱我的妈妈了。”豆包不等我说话,直接开了口。
说完以后,在司建连还目瞪口呆的时候,他拉了拉我说:“妈妈,咱们走吧,今天晚上要吃妈妈亲手做的晚饭啦。”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明显的愉悦起来。
司建连几点追了上来:“豆包,最近你和盛阿姨都没见面,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就是在新加坡的时候啊。”豆包无辜的睁大眼睛说。
“新加坡?”司建连自言自语,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下撞到了路边的路灯杆儿上。
最后,司建连还是跟着我们回了家,他说他想儿子了。
我在心里觉得好笑,儿子是一个道具吗?需要想的时候想一下,不需要想的时候就不管不问?这样的爸爸,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豆包面前,我强忍着把司建连赶出去的冲动。
有了孩子,就是这样,想绝决都绝决不起来。
晚饭过后,司建连想和豆包玩一会儿,豆包借口自己困了,独自上楼。看到他和司建连现在的状态,我心里有喜有忧。喜是出于我的私心,豆包终于看清楚了现实,知道司建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忧的是不管怎么说,司建连是他的爸爸,他们现在关系成了这个样子,豆包的心理肯定会受到影响,我要怎么及时疏导一下呢?
豆包上楼了,司建连跟了上去。五分钟以后,他脸色特别难看的走下来。看到我就有点怒气冲天的意思。
“陶然,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对亲生爸爸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开口质问,语气冰冷。
我仅有的耐心因为豆包不在场也用尽了,冷冷看着他说:“你以为是我教的?如果你真的爱孩子,他会感觉不到?在新加坡,他差一点儿死掉时,你在做什么?后来,法庭上你又说了什么?”
“我那也是情急之下,豆包是我的孩子,盛清锦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司建连说。
我忽然心寒到了极点。爸爸对孩子来说,是唯一的,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爸爸。而孩子对爸爸来说不是唯一的,因为他可以和不同的女人生孩子。
想到这里,我对司建连毫不客气说:“从离婚到现在,你没给过我一分钱孩子的抚养费,现在我也不要一分,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愿意来看,我同意。但是不要对我,对我的孩子指手划脚。你如果有这个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你的盛清锦,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回,希望你能真的当上爹。”
说完,我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赶人了。
司建连也站不住了,走到我面前冷声道:“陶然,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呢?现在我未婚,和一个女人同居算什么?我是男人。你呢,一个女人,从离婚到现在,和多少个男人不清不楚了?现在你带着孩子,天天和这些男人鬼混,对孩子不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现在还说我对孩子不好了?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我都怀疑,你和他们是不是一直都有联系,或许在我们没离婚之前,你们就勾搭上了吧。”
这是司建连在我面前,第一次这么刻薄。
我被气到全身发抖,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讲不出来,只好指着门外对他骂道:“滚!”
“陶然,你和何萧现在都上热点了。我也挺羡慕你的,随便一制造,都是免费为企业宣传的头条,太厉害了。不过,何萧也挺重口味,现在居然会看上你?你今年可不小了!”
“你他妈的给我滚!”我大声吼道。
司建连嘴角一勾,笑了笑,转身离去。
我重重的把门关上,气得胸闷得跟缺氧似的。司建连现在怎么了?跟盛清锦在一起以后,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靠着门准备休息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司建连惨叫的声音:“你干什么!住手!再动手我报警了!”
我心里一紧,打开了门,马上就看到段景琛按着司建连一通猛揍。
“别打了,让他走。”我大声喊。
段景琛听到我的声音停下来,松开司建连,自己也站直了身体,对他道:“我的人,还论不到你在这儿指手划脚。”
“段景琛,这绿帽子你还戴上瘾了。”司建连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说。
“谁真戴,谁假戴,大家看得明白。你要是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回家数一数,自己柜子里有没有带色的帽子。”段景琛走上台阶,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如果你不是豆包的爸爸,这样说我的人,现在早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