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上的木亭,如今已经只剩下了半边,另一半随着亭下的土石一起,成为了崖壁的一部分。
宫云袖靠在一根被削去了半截的木柱上,一身灰袍已由鲜血浸染,脑袋歪斜,被燃烧着紫炎的剑尖抵着喉咙,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力量。歌行烈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在一派桀骜的笑声之后,缓缓说道:“敢主动向我挑衅的人,你是第二个。你虽然没有带给我惊喜,不过,为了鼓
励你的勇气,我还是要给你一点赏赐。”他手指一弹,宫云袖头上的帽兜便被劲风掀起,帽檐下的阴影一扫而空,那张精致美艳的面容全然暴露在男人的眼前。值此最后绝望的时刻,她脸上仍是倔傲的神情,两眼微微眯起,抿紧了下唇,任凭耳侧的鲜血滑落脸颊,在白皙如玉的俏面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殷红痕迹,更添一分凄艳之美。面对着如此清丽绝伦的少女,世上还有几
个男人不动心呢?他们的胸膛中都会燃起烈焰,要么把眼前的玉人搂进怀中呵护,要么就直接发泄出野兽的欲望,将这具娇弱的身躯狠狠撕碎!
歌行烈嘴角弯起了夸张的弧度,他眼中闪耀着森森紫炎,并不带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真是美丽得让人心颤啊,可惜沦落到我手里,也只好暴殄天物了……”歌行烈的左手贴在她脖子上,拇指轻轻抚摸着细嫩的肌肤,用一种惋惜和不舍的口吻徐徐说道,“如
此漂亮的头颅,如果砍下来挂在墙上,倒是不错的收藏品,可惜用不了几天就会腐烂吧。在那之前,或许我们可以玩一点刺激的游戏?”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呓语,不轻不重地敲打在宫云袖的心头。这个恶魔,是在用手指丈量出剑的位置吗?感受着粗糙的手指在颈间滑动的触感,饶是以宫云袖的胆色,亦
有些不寒而栗,手指拂过之处的皮肤,都生出了一片鸡皮疙瘩,正是她无法逃避的恐惧的证明。她本已因绝望而闭口领死,但在此恐惧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骂道:“你这该下地狱的腌臜东西,迟早有一天……”一句未完,就看见了对方缩为一点的瞳仁,深沉的紫炎焚
烧着她剩下的勇气,哪怕明知注定一死,她也没有胆量再说出后半截话来。
歌行烈诡异地笑着,凑到她眼前,轻轻说道:“迟早有一天会怎样?说出来啊,别吊我胃口。”
“你……你这恶魔……”宫云袖难以想象,自己的嗓音也会有因恐惧而发颤的时候。
“别光顾着夸我,迟早有一天我会怎样呢,我想听听你的预言。”
“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鼓起最后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宫云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歌行烈嘴角的笑纹几乎要扭动起来,张开嘴,正要说点什么,正当此时,身后一个森冷的嗓音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由远及近森然袭来:“不用迟早,就在今日!”歌行烈猝然转身,深紫色剑芒划出一道优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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