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异常的踌躇,毕竟她很欣赏吴紫仙,而沈侃貌似早已将秀芬给遗忘了。
“怎么不说话了?”顾秀芬抹了抹眼角,又笑了起来。
沈沛文苦笑道:“你这个模样,叫我怎么说下去?”
顾秀芬说道:“我就算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啊!我知道你是来帮我的。”
沈沛文又苦笑道:“你这话,我可不能承认的。”
顾秀芬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懂得你的好意,为我抱不平,但是我也要维护我自己的尊严以及顾家的门楣,事已至此,我再也不能见他了。但我们还是姐妹,以后你想我,尽管来我家,我是决计不登沈氏之门了。”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然后一下子崩溃,捂着脸哭道:“我又没有辜负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过两年就变了心,我算是把人心看透了。”
两行泪珠从指缝中滚落下来,但因两年不见,不好意思放声大哭,就这么趴在床上,面朝下低声抽泣。
沈沛文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部,不得不说道:“你先别伤心,好在他和吴家姑娘的亲事还未下聘,他爹娘不在身边,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等我把小五单独叫来,给你问个水落石出。他若是只因四叔的意思,苦于拒绝不得,那我就骂他一顿,然后叫他来给你负荆请罪,我无论如何也会请出祖母来给你主持公道。若是他真的已经变了心,秀芬妹妹,那咱们就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吧。”
这最后十四个字,正打入顾秀芬的心坎,越发哭得厉害。就在这时,她母亲打窗外经过,问道:“屋子里是哪一位?好像是沛文姑娘吧?”
顾秀芬怕母亲看见她哭,连忙爬起来,伸手使劲的推沈沛文。沈沛文会意,起身迎了出去,把人挡在外屋。
顾秀芬一个人在屋子里,见水盆里还有些剩水,也不管干不干净,拿起手巾打湿了,擦了一下脸。又对着镜子,重新补了下水粉,这才敢出去。
只是当着母亲的面,许多话不便说,便非要留沈沛文在家里吃晚饭。
就这样,沈沛文与她整整聊了一下午的话,使得被沈侃突然定亲而闹得伤心绝望的她,心里多少痛快了些,所以到了晚上,顾秀芬安定下来。
这时候,负心人沈侃正在书房里加倍努力读书,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他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顾秀芬。
尽管脑袋里也有些原主人的记忆,问题是在小时候,顾秀芬也只是一头热,成天就喜欢黏着他,而小时候的沈侃仅仅对顾家表妹有些好感而已,更多的是长辈们的取笑,久而久之似乎两个人就被默认成了一对,并没有烙印太深刻的记忆点。
后来,顾秀芬的父亲顾勉之做了官,一家人随着上任去了,两年来都没有回来。
如此,小时候的玩笑话也就似乎成了玩笑,沈侃一度不读书,想当然哪还有资格迎娶官家小姐?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家里人比如很喜欢娘家侄孙女的老太太,也渐渐不往那方面想了。
谁成想,顾秀芬竟然回来了,因她以前,沈家人知道她很大可能不会接受此事,事实上本人确实无法接受……
总之,现在的沈侃背上了情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