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热,叫人瞧着羡慕。”
到底是信息闭塞的时代,仅仅通过谢冰霞和孙钰的爱情故事,王巧儿就由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大抵也是少女的缘故,喜欢浪漫,她明白了男女之间的爱情,可以既不关乎年龄、地位、金钱等,也可以不在乎身体上的接触与否,只要有心灵上的相互温存,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便是超乎一切的志高享受。
从此,少女有了心事,时常感觉心灵上的寂寞,每天虽然接触很多人,但没有一个可以倾诉,没有一个值得亲近,不由时常暗自伤感,即使爱她的人很多,奈何眼光太高。
…………
县衙,裴知县请来沈侃的二伯沈嘉谟,先说了几句好话,提出还要请他去柯家帮着说媒。
沈嘉谟心里很不舒服,心说你的女儿还怕没人家?柯家不同意也就算了,为何一定非要那小畜生?奇怪,柯文登哪地方如此中你的意?
但老友亲自请求,沈嘉谟毕竟不好拒绝,裴家的事也轮不到他来质疑,无奈下,只得答应再去一趟柯家。
没想到,这一次一说竟成了,柯老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又喊出柯文登,父子俩当面表示感谢。
沈嘉谟就好似吃了一只苍蝇,恶心坏了,鄙视柯氏父子攀附权贵,悻悻的回来复命。然后柯家这边开始忙着择日下聘,准备了许多礼物。
三日后,因沈嘉谟是大媒,按照传统得由他押送礼盒先过来,见了裴知县,兴致缺缺的道了声恭喜。
双方坐下吃了茶,聊了会儿天,有管家进来请裴知县写小姐的庚帖。
裴知县站起来走到大厅中央的桌子前,提笔就写,才写了一个字,忽然手臂抖了起来,皱眉说道:“哎呀!偏偏这时候旧疾发了,沈兄,麻烦你代我一书吧。”
沈嘉谟笑道:“此种事如何代得?你呀又说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裴知县揉着胳膊,“我的闺女即如你的闺女一样嘛!怎么就不能写?可以写得,可以写得。”
不知是计的沈嘉谟反而很高兴,暗道老裴对我真不见外,又是再三央我说媒,现在又求我帮他写书。
“行!那就写吧。”当下他含笑起身。
如此认真写了庚帖,吹干,递给了裴知县瞧,裴知县接过来,连声赞写得好,急急忙忙的用喜套封好,装在一只檀木盒子内,即刻打发家人马上送到柯家去。
沈嘉谟还心里腹诽,至于如此急切的将女儿出嫁么?
裴知县命将那些聘礼一概抬到后边,却留下了一对金钗,说要送给好友作为写年庚的润笔费兼谢媒的礼物。
沈嘉谟好笑的道:“此乃聘礼,如何能转送他人?”
“无妨无妨。”裴知县一摆手,“你也晓得我两袖清风,几个女儿接连要出嫁,因嫁妆委实折腾的没钱了,你别嫌弃,这是我和老柯谢你的一片心意。”
眼见老裴务必要自己收下,沈嘉谟也没作多想,收下就收下吧,不然岂不是又显得自己太迂腐。
后宅,裴夫人和吴夫人说说笑笑的观赏聘礼,裴凌烟和吴紫仙也笑吟吟的看着,沈沛薇则害羞的逃之夭夭了。
沈侃看了眼紫仙,笑着追了出来,姐弟俩找了个安静之处,他将书房里的事说了。
就见沈沛薇暗自欢喜,又感慨的道:“义父他老人家真是神机妙算。”
“是呀。”沈侃点头,“我也算学了不少东西,受益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