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拉过秦曦的手,放在手心中把玩着,微笑道:“秦曦,你腰上的伤怎么样了?”
秦曦笑了笑,宠溺说:“我没事,你这样我不敢有事,要不然该没人照顾你了。”
念安抬起秦曦的手,一口咬上去,“你吓死我了。”说着又想起昨天的秦曦,那满脸鲜血腥红一片的样子,眼眶又噙了泪水,看起来晶莹的像黑曜石,闪闪发光,在秦曦的眼里熠熠生辉。
“乖,我不好。”因为担心念安扯到自己的伤口,念安硬是被秦曦逼着不能乱动躺在床上,“我下午就在后方指挥,不去前方杀敌,别担心。”
“快去吧,我困了。”
秦曦扶着念安躺下,在念安的额头上重重一吻,“你睡醒了我就回来。”
重新躺下念安其实毫无困意,侧着身子看着秦曦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望君此去,平安归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秦曦出了营帐,外面已列阵齐整,皆等候秦曦的号令。秦曦这次发狠了,虽然没办法直接上阵,确是安排得井井有条。
“今日一战,望众军皆齐心协力,不可有一丝的松懈!”
“是!”
“功成之后,本帅定论功行赏!”
“谢主帅!”
“现在,出发!”
一时间,锣鼓大响,朝着前方木府而去,穿过山道,到木府城下之时,正是未时。
虚竹看着眼前泱泱的兵阵,“主子,他们摆的似乎是孙膑的锥形方阵。”
秦曦笑道:“孙膑有言,‘锥形之阵,……未必锐,刃必薄,本必鸿。然则锥形之阵可以决绝矣。’就是说:锥形之阵,就好比一把钢剑,剑锋必须锐利,即前锋部队必须精锐灵活,剑刃要薄,即两翼部队必须擅长兵力机动,而剑身要厚实,即后续部队兵力要雄厚,冲击力要强。”
“那不是正巧克制我们的十块方阵?”
秦曦毫不心虚,“当日我便知道,这里的地势广阔众人皆知,独孤宇阕向来善于谋略,定然能够想到我要用的是十方步兵方阵,我怎么可能不提防呢?”
昨日商议之时。
“三弟,等会儿。”
秦煜本要走出营帐安排相关事宜,“二哥有何吩咐?”
“独孤宇阕之人,向来攻于算计,想来他是知道我会用十方步兵方阵的,我们稍作修改十方阵,也好应对不测。”
秦煜疑惑:“十方阵的威力大,但是万物想生必有相克,二哥可知什么克十方阵?”
秦曦道:“锥形方阵。我也是在孙膑的一本古书中看到的锥形方阵,十方阵中间的力量薄弱,锥形方阵恰好相反,他的尖锐力量,皆于中间。”
“那二哥要怎么办?”
“你看我在图中话下的十方阵,中间两个方阵人少,可加上左右靠前的各一个方阵,围城圆形防御阵,此阵分两层,将指挥者置于其中,其余左右各余三阵,三阵呈长势进攻,呈包围之势,锥形方阵的弱点便是他极易被人包围进攻,这碰巧可以迎合了锥形方阵的弱点。”
“那我们再安排弓箭手在员三方阵的地方摆阵,往主城来一招万箭齐发。”
秦曦点点头,“万箭齐发是好,只不过主城向来会备箭,所以中间方阵的人需得带着盾牌防身。”
“可是盾牌皆为玄铁制成,带起来颇为不便。”
“这个便只好让位于中阵的士兵带着,以防不时之需,你去重新编排十方阵,中间的定要力量上占优势的,两翼左右的要骁勇的。”
“是!”
听完秦曦的复述,虚竹惊叹道:“主子果然料事如神,是否命他们换阵?”
秦曦摇了摇头,道:“还未到时候,此时换阵独孤宇阕定有换阵的机会,他定然不会只留一条路。”
眼看着士兵就要靠近木府的兵阵,秦曦这才大喊一声:“换阵。”
十方阵所有士兵皆喊“换!”由近及远,直到声音全部消失,才队列一致地换起阵来,往四周散去。
木府城上。
任忠看着秦曦到城下摆的果然是十方阵,心里欣喜不已,对着独孤宇阕说道:“独孤族长果真神机妙算,算准了二皇子摆的是孙膑方阵。”
独孤宇阕看着前方往前而来黑压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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