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先。”然后在念安耳边小声说:“乖,你先进去,这事我定给你一个交代。”
念安就任凭虚竹扶着先进去坐着,秦尊跟在汐枫身后,汐枫想着也转过头说,“上次不是说还有几本书要带给源儿吗?你去拿来。”秦尊见汐枫似乎有事要说,也没有执意留着,便转身跟随念安的步伐进入内殿,汐枫想保留秦尊的那些善良,不能再让他也被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污染了。
秦颜也察觉异样,问:“这是怎么了?这位就是汐枫神医了吧?”
汐枫强忍内心的不满,对着秦颜行礼:“参见长公主,在下正是汐枫,他们不过是刚刚闹了点脾气,不碍事的。”按照秦颜特地登门这个意思,应该是为了讨一个有喜的办法,她要是真的讨了,那就当真给她两幅药,叫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秦颜也行了一礼,“神医不必多礼,我听说神医今日在这处给我四弟看诊,特地过来看看,能不能请汐枫先生给我诊上一脉,我这身子,与夫君成亲了三年,却一直未能有喜,我也是心里想得紧,这才……”
秦曦问:“既然长姐有事求于先生,那请先生别忘了我所求之事,十万两的银子,我稍后便会送到先生府上,劳烦先生了。”说完,秦曦瞟了一眼汐枫,然后就往内殿去找念安了。
汐枫懂得那个眼神的意思,隐晦地看了一眼秦颜,秦颜立马说,“先生放心,谢礼自然是不会少的,只要先生能够让我有孕,我可倾尽我的所有财产。”秦颜心里对这个孩子的期盼已经太久了,她已经盼了整整三年了。
如果自己上赶着替秦颜看身子,秦颜肯定会起疑心,只有借着金钱财富来挡一挡自己的来意,也好去一下秦颜的疑心。于是,汐枫对着秦颜突然就笑了,笑得很是势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不如先进来诊脉吧。”
汐枫带着秦颜来到偏殿,发现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这是……喜脉……既然她已经有喜脉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这样也好,就要她亲手痛失她腹中的胎儿,要让她知道失去心中所爱的滋味。
期盼已久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得到了,突然又有一天失去了的滋味,太难受了,就像他,一直期望能有家人,突然有一天他遇到了正源,突然今天他又失去了正源。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露出为难之色,“你这脉象阴沉难把,气势时凶时弱,怕是阴虚,需要调理啊。”
秦颜着急问:“那能有身孕吗?”
汐枫为难地摇摇头,“这怕是难,之前的那些说是送子的草药吃得太多了,那些都是不该吃的,不过是庸医开的一些为了拿银子的方子,有些只是单纯无益也就罢了,有些却是对身体反而有害的。”
秦颜只要一想起这些年来,那些苦涩乌黑的药汤,喝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偿所愿,她就觉得很生气,“那,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汐枫佯装冥想,其实心里是在想着要怎么办,要让她能在悄无声息中滑胎,不管她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不正常也要说得正常了,“你近来是不是月事不调?”
秦颜脸有些红了,“是……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有了孩子,还没请太医诊脉。”
汐枫笑道:“孩子是还没有的,我先给你开一些药,滋阴的,只不过我的方子向来是要自己抓的,晚些我会亲自送到驸马府给你。”
“这不碍事,那劳烦先生了,椿笙。”
椿笙应声,拿出了一包的金子,含笑递给汐枫,汐枫笑着收下,行礼看着秦颜离开,这才去了内殿叫了几人一同前往医府。
不管为了正源,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必须要能撑下去,用完全的法子,让秦颜跟德妃终有一日得到该有的惩罚。
带了医府,灵堂已经设好,外面并没有挂起白绸缎白花,汐枫说:“麻烦虚竹你在外贴上告示,就说我外出,近日不在府中。”
念安、秦尊和碧清走在前头,已经进了灵堂,秦曦才对着汐枫说:“你若是真的要算计秦颜,就必须要瞒住那日在宫中死的人是正源,否则秦颜定会对你设防。”
汐枫看着眼前的光景,原是草药香溢的庭院,如今却混杂了拜祭所用的想猪,里面白花之上一个奠字多让人提不气气息,心中越是恨,就越是要坚强,不是吗,汐枫阴着脸说,“我知道,所以才会秘不发丧,今日这事只能委屈源儿,宫里的风声还要你去控制。”
秦曦点头,“此事容易,宫里能瞒得住,人人只知道死了人,却不知道是谁死了。”
微风拂过,灵堂之中的白绸缎被风吹得摆动起来,汐枫沉声说:“今日之仇,我汐枫必要她秦颜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