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个小孩手牵着手走了。
自从确定自己移情别恋的对象就是豆豆之后,宇文欣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想来真是天助我也,那个讨人厌的老是黏着豆豆的彦离被他那个三哥暂时召唤回去了,他要趁着那人没有回来之前,彻底俘获豆豆的心,让豆豆离不开他。所以这些日子,除了习文学武,他每天都跟豆豆在一起,眼见豆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他的影子越来越多,宇文欣就觉得无比自豪。
这天,下了朝,宇文欣立刻就往豆豆的院子跑,昨天他看了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眼下他终于明白了这种要命的感觉,他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已经有一个半秋没有见着的豆豆面前,他在御花园里狂奔,害得那些太监啊宫女啊追得气喘吁吁。
“豆豆!”宇文欣跑进豆豆的房间,却一个不小心傻住了。
房间正中央,一个大木桶里,一个雪白粉嫩的小人儿正在里面玩水,身边是两个无奈的小宫女,“世子殿下,别玩水了,水都要凉了。”
那玩儿得正高兴的小人儿抬眼看见他,小手招了招,“欣儿,你来找我玩啦?快过来,我们一起洗澡!”
宇文欣瞪大了眼睛,他看见豆豆胸前两颗小豆豆晃来晃去,觉得头有点晕。
“哎呀,皇上晕过去了!”豆豆院子里一片混乱。
好一阵鸡飞狗跳,连帝君大人都惊动了,阮小纬伸手摸了摸欣儿的额头,担忧地问,“怎么好端端地就厥过去了呢?御医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欣儿,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宇文欣左顾右盼,“豆豆呢?”
“豆豆去给你拿扶苏饼去了,说是你一醒来就能吃到。”两个小孩感情这么好,他很高兴。
不多时,豆豆就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了扶苏饼,还牵了个小人儿回来。宇文欣一看脸立刻就黑了,豆豆的小手只有他能牵,纵使是最惹人心疼的宇文子悠也不行。这可恶的悠悠,已经有了二哥二嫂了,为什么还来抢他的豆豆,可恶。
宇文子悠,宇文焘和阮小纬的第二个孩子,今年还不满两岁,迈着小短腿巴巴地跟着自己的漂亮小哥哥。看到爹爹,立刻伸手要抱。
阮小纬把悠悠抱起来,把床边的位置让给豆豆。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欣儿,刚刚明明还一副很想见到豆豆的模样,怎么豆豆来了,却反而眼神漂移不敢看豆豆?欣儿是在豆豆房里晕过去的,这事有点蹊跷啊!阮小纬弯了弯嘴角,抱着悠悠出去了。
“欣儿好点没有?”豆豆趴在欣儿床边,担忧得一张小脸皱得紧巴巴的。
“我没事。”宇文欣想到自己因为看到这小人儿沐浴而昏过去的丢脸事件,就恨不得把自己暴打一顿,真是太没出息了。
第二天,皇帝寝宫传来了一声尖叫,宇文欣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起来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刚刚他不小心按了一下,疼死人了!
又是一大帮子人都惊动了,最后御医诊断了才道,“回王爷回帝君,皇上只是患了针眼,待臣煎两副药喝了就好,臣也会做些膏霜给皇上涂抹用。”
阮小纬总算松了一口气,“好端端怎么得了针眼呢?御医你快去开药。”
宇文焘双手抱胸,一脸不爽地看着床上的小鬼。
趁阮阮和豆豆出去时,宇文焘眼神不善地狠瞪着床上的小鬼,恶狠狠地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偷看了阮阮洗澡?你好大的胆子啊!”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哪里来的野猫,却原来是这小子!
“啊?”宇文欣一愣,“二哥你冤枉我!”
“我冤枉你?哼,”宇文焘伸手拍了拍小鬼的脸,下手有点重,“那你告诉我,你这针眼是怎么回事?别说你不知道,只有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会长针眼,老实说,你看了什么?嗯?”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两个字还没出口,宇文欣猛然闭嘴,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得针眼了,他确实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看了小人儿洗澡,想到这里,粉嫩的一张小脸轰地着了。
“果然如此!宇文欣你好大的胆子!”宇文焘气呼呼地就要把小鬼捞起来打一顿,幸亏这时候阮小纬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阮小纬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我在给他盖被子。”宇文焘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等所有人都走了,宇文欣仍然缩在被子里不肯见人,他以后要怎么面对豆豆啊,若是让豆豆知道他是因为看到了他白嫩嫩的身体而得了针眼那可怎么办,豆豆肯定不会喜欢他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皇帝连着忧伤了好多天,吃什么都没味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把帝君大人给心疼坏了。
这日,小皇帝下了朝,焉兮兮地往自己寝宫走,快到寝宫门口的时候听到二嫂在问御医话(他竟然已经能很自然地叫那人二嫂了,哎)。
“皇上不是只是针眼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好?”阮小纬担忧地问。
“风热之邪直袭胞睑,滞留局部脉络,气血不畅,发为本病。帝君无需过于忧心,想必陛下最近有些心思郁结,才导致这病久久不好。”
“那我得好好跟欣儿聊聊,看看他最近是怎么了。”
宇文欣瞪大了眼珠子,他总觉得那句话有什么问题,于是牢牢记住了御医说的话,然后转身去找自己的帝师。
帝师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一个很漂亮的青年,状元郎笑道,“御医的意思是说皇上是因为被风热侵袭,导致气血不畅,引发了针眼,不碍事的,陛下无需担心。”结果,漂亮的状元郎看到小皇帝陛下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吓了一跳,不觉心里惴惴,他不会是不小心闯了什么祸吧?
“好你个该死的宇文焘,竟然敢耍朕!你给朕等着!”说罢迈开小腿风一样往西宫刮去了。
此时的西摄政王宇文焘正坐在敞亮而豪华的马车里,怀抱着自己的亲亲阮阮,笑得好不得意。
摇晃的马车让阮小纬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帝君大人揉了揉眼睛,“我这是在哪里?”
“在马车上啊。”宇文焘笑得很是开心。
“马车?”阮小纬一个激灵,陡然坐起来,哪知动作太大,惹得身下的人低吼,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这人腿上,脸色绯红,真是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不习惯和这人大白天的如此亲密。
“阮阮,你勾引我!”宇文焘委屈地控诉。
阮小纬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我们要去哪里?已经离开皇宫了吗?欣儿怎么办?恒儿和悠悠呢?”
“你放心,宫里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有大哥在没事儿的,你就安心地跟我去别宫赏花吧,听说今年别宫的花开得很好,我们正好过过二人世界,阮阮,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单独两个人在一起了,你忍心吗?”
阮小纬原本是很生气的,但看到眼前一贯霸道的男人一副委屈的模样,心又软了,只得妥协道,“那我们别待太久了,我不放心。”
“好。”宇文焘嘴里这样答应,但心里却想的是,等到了别宫他要天天让阮阮下不了床,看他还怎么回宫!
此时的西宫门口,粉雕玉琢的小皇帝陛下仰天怒吼,“宇文焘,你给朕出来!”回答小陛下的只有一宫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