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好笑地道,“怎么?想起来了?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把它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可惜啊,你自己没有把握住,能怪谁?怎样?这种亲手害死恩人的感觉如何?”
“蓝晨,你个畜生!”蓝冲冲咬牙切齿地吼。
“我是畜生,你恐怕也逃不了干系,你忘了,我们同宗同祖。”
“那是什么?”宇文焘看着那颗白色的石头,整个人沉静如水,似乎刚刚那个狂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冥魂石。”蓝冲冲面如死灰地说出了一个名称。“那是一种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石头,但是它会散发出一种叫做冥魂香的气味,这种味道人们根本察觉不到,人若在放置了冥魂石的屋子里待满半个月,人心就会被冥魂香彻底侵蚀,记起自己的前世,而且是越痛苦的事情记得越清晰。”蓝冲冲转头看了一眼阮小纬,“小纬恐怕是想起前世了。”
宇文焘只觉得头痛欲裂,这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糟糕透了。他转头看着蓝晨,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怎么?宇文仓决,你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想杀我?来啊!哼!别说你现在半死不活地不能拿我怎样,就是你活蹦乱跳的时候也不能奈我何。我要是你啊,就去抱着阮子衿痛哭一场,然后杀了妻儿自刎以谢天下。宇文仓决,你说说你多没用,上辈子害得自己的儿子胎死腹中,将自己的爱人送到了敌人怀里,最后落得个自裁的下场,哎,真可怜,我都同情你了。没想到,你重新活了一辈子,竟然还是没有长进,可惜啊可惜!”看到宇文仓决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蓝晨笑得很开心,“你想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事?“
“哼,就算要知道,也不是从你那张只会喷粪的嘴里。”宇文焘折弓箭在手,“左右杀了你也就一了百了了。”
龙儿嘶吼着落到主人身边,恶狠狠地瞪着蓝晨。
“楸英,你放我下来。”蓝晨站在蓝楸瑛身边,指着宇文焘,“我要你杀了他,还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宇文焘一声冷笑,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两个绝顶高手瞬间就缠斗在一起。龙儿在旁边掠阵。
清清担忧地挡在主人面前,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奇怪的主人。
蓝冲冲也很担心,按理说宇文焘身受重伤还出战迎敌,最担忧的应该是小纬那家伙才对,但看看小纬现在的模样,整个人跟魂魄离体了一样,表情冷漠,连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他们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严重到彻底颠覆一个人的爱吗?他想不出来那么爱阮小纬的宇文焘会犯下什么不能饶恕的错来,尤其小纬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眼下的情况,彦离脸色也有些凝重,他出手本已经是有违族规,更何况以他现在被禁封后的实力也根本不能救所有人出去。他低头看着怀里睡着了却愁眉不展的小孩,心好痛。真想就这样带着小豆丁一走了之,爱谁谁吧。他记得走之前三哥跟他说过,这孩子身世坎坷,要他好生照顾。看来说的不仅是他这一世,还有前世。从小豆丁短短几句话里,彦离不难分析出,上辈子的小豆丁跟阮小纬和宇文焘也是父子关系。
“咔!”宇文焘重重地撞在石柱上,被惊慌失措地龙儿一把抱住。他因为输血给阮阮所以失血过多,又承受了彦离致命的一击,原本应该好生静养,现在却对阵强敌,情况于他非常不利。然而宇文焘跟感觉不到似的,他只想把该杀的人杀了,带着他的阮阮和孩子离开这里。阮阮的样子很奇怪,他必须尽快弄清楚。
眼看那人又站了起来,连面无表情的蓝楸瑛都震了震,他每招每势都毫不留情,没想到那男人还能站起来!很罕见的,这男人激起了他的斗志,蓝楸瑛浑身兴奋,那是遇到真正对手时的反应。
宇文焘兽性爆发,样子特别吓人,却给人一种诡异的魔魅感觉。蓝楸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出来了,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一时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本得意洋洋观战的蓝晨脸色一白,立刻扑到蓝楸瑛身边,抱住蓝楸瑛的头,“楸英你怎么了?”蓝楸瑛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直直地看着宇文焘,眼睛深处闪着疯狂的火焰,他记得这幅画面。他一定曾经败在这个男人手上过,还是惨败。
“宇文仓决,你竟敢伤害我的男人!”蓝晨阴沉着表情将蓝楸瑛整个抱起来,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已经飞掠出去,“恭喜你,本岛主不准备跟你们玩儿游戏了,你们统统都痛快地去死吧!来人!”
彦离鼻子微微动了动,他抱着小豆丁大喊,“快走!这下面埋了火雷!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炸成灰烬的!”
宇文焘一震,立刻回身去抱阮阮,却被阮阮一挥手打开了。
阮小纬终于开口了,他说,“不要碰我,宇文仓决。”
“阮阮,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宇文焘回身去抱自己的孩子,哪知身边人影一闪,孩子已经到了阮阮怀里,“阮阮你?”阮阮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费劲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身手?更何况阮阮刚刚还经历了重创!是那颗龙珠?宇文焘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他一把握住阮阮的肩膀,“阮阮,不管你想起了什么,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到时候不论你要怎么惩罚我我绝不还手,阮阮!”
“小纬,宇文焘说得没错,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我们个个深受重创筋疲力尽,根本不是蓝晨的对手,更何况这地底下一排又一排的火雷,有什么恩怨,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好吗?”蓝冲冲也跟着劝。
“冲冲,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阮小纬在面对蓝冲冲时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只是一转头看着宇文焘时,眼神里的冰能把人冻死。阮小纬抱着孩子率先走出房门去,迎接他们的是密密麻麻的弓箭和举着火把的蓝珈死士。
“阮子衿,你貌似恢复记忆了?真好,倒是让你做了回明白鬼。”蓝晨抱着蓝楸瑛站在蓝珈死士中间,眼神愤恨。
阮小纬却连看都没有看蓝晨,而是对着蓝楸瑛有些迷茫的眼神道,“对不起,楸英,让你受委屈了。”
紧跟在阮小纬身后的宇文焘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脚,被担忧的龙儿扶住。宇文焘像不认识眼前的那个跟他同床共枕还孕育了一个孩子的阮阮一样,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阮阮会用如此怜惜的口吻对另一个男人说话,胸口一阵翻涌,鲜血沿着嘴唇流下,他终于是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阮小纬身后。
“主人!”龙儿泪流满面地扶住他的主人,朝着前面那个冰冷的背影大喊,“夫人,主人他不行了,夫人!”
回答他的是阮小纬冰冷的声音,“我不是他的夫人。”
“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的男人说话!你竟然敢!”蓝晨发丝飞扬,怒气翻腾,“给我点火!立刻!”
“住手,蓝晨!”蓝楸瑛剧烈挣扎着,想阻止蓝晨,却不想自己的举动火上浇油,让蓝晨更加疯狂,“放箭!我要让这些该死的人全都万箭穿心而死!”
箭雨伴随着熊熊烈火袭来,阮小纬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站在那里,身上殷虹的鲜血还没有干,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美,美得惊人美得吓人,他终于拿正眼看向蓝晨,声音清婉动人,“蓝晨,我们的恩怨是该解决了。虽然我恨宇文仓决,但是伤他者,必诛!”阮小纬单手抱着怀里的孩子,清啸,“清清!”只见清清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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