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碰我!”
“韶,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啊,发生了什么事?别害怕,让琴儿给你看看。”
“我没事!你们都滚!我不想见到你们!”阮韶不相信,自己刚刚开始没多久的逃亡之路竟然就结束了,他原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个该死的男人了的。
“韶!”宇文寒沉下了语气,伸手握住了阮韶的手腕,想把人抱出来,哪知道引来韶剧烈地挣扎。宇文寒赶紧收手将韶整个人抱进怀里,同时将韶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生怕韶剧烈挣扎之际伤到自己。
察觉到韶抗拒的力道很弱,宇文寒不禁沉思,韶离开的时候,功夫不但已经恢复而且更甚从前,怎么会这么虚弱?
“你们先出去。”宇文寒决定先跟韶好好谈谈。
卫琴巴不得不给这个忘恩负义的北塘王看诊,赶紧快步走了出去。哪知道才到门前就被人给逮住了,卫琴翻了个白眼看自己的二哥,“你轻点,好疼!”她的二哥虽然不苟言笑了点,但这样粗鲁在她的记忆里也就那一次而已,就是那个失明的家伙半死不活的时候。待卫琴被拎到二哥房里时,终于忍不住又翻了白眼,“二哥你到底什么命啊?怎么每次遇到这个家伙都是他半死不活的时候?”卫琴一边给人看诊一边叽叽喳喳地问,“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家伙的?”
“大夫已经看过了,说不行了,你给我仔细看看!”
“二哥,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在哪里找到这个家伙的?乖乖,这家伙都干了什么呀?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这是想死吧?”
“你很吵!”卫书黑沉着脸。
“那你就告诉我呀,哪里找到的?他都干了什么?”
“他是北塘王的影卫。”卫书伸手碰了碰那人的脸继续道,“那天晚上袭击主子的人就是他。”卫书无法描述当他认出那个人的身影,惊恐地请求主子手下留情时心底的绝望,就怕一个来不及,那人就会死在他面前,要知道,能在主子的折弓箭下生还的目前尚只有这人而已。
“哦。”卫琴检查伤口的手一抖,不小心戳到了病人的伤口,“你说什么?啊!好疼啊,二哥,你松手!”
“你给我轻点!没看见他痛得要命吗?”卫书甩开卫琴的手重新坐到床边,伸手轻抚男人的眉头,动作笨拙而生涩。
卫琴气死了,小声道,“见色忘友!”
“还不过来!”
“来了来了!主子也好,二哥也罢,都不是好人!”卫琴扒开病人的衣服啊了一声,“这不是被主子折弓箭所伤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给我闭嘴!”卫书冷眼看过来。
卫琴终于闭嘴了。
“哎,天啊!终于好了!”卫琴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脖子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总算把这家伙的命给捡了回来,看二哥心疼得要命的模样,卫琴不得不提醒道,“你知道的,他那次受伤元气大伤,虽然被你养得很好,但是到底根基伤了,这一次又损伤了本元,若不仔细调养恐怕会落下残疾。”说完感叹道,“乖乖,能在主子折弓箭下生还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竟然还做到了两次,真令人崇拜啊!”
“我不会让他变成残疾的,你回主子那儿去吧。”
卫琴把几瓶药递给二哥,看着二哥的侧影,她脱口而出,“二哥,你变了。以前的你从来没有情绪波动,自从救了他之后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主子也是,原本冷酷无情又沉稳睿智,但自从俘虏了北塘王,主子整个人都不对了,再也没有纳妃不说,连宫里的嫔妃也不再多看一眼。你们到底都怎么了?男人真的有这么好吗?”
“爱一个人跟他的性别无关,他就是他,仅此而已。”卫书难得地认真回答了卫琴的话。
卫琴揣摩着二哥说的话慢慢地走了出去。
这厢,宇文寒怀里闹了半天的人想必终于是累了体力不济,渐渐安静下来,偶尔挣动一下腿脚。
“韶……”宇文寒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千言万语在心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怅惘,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将日思夜想的人抱在了怀里,低头在韶的头顶上摩挲亲吻,暧昧的缠绵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放开我!”阮韶闷闷地吼,同时不自在地扯着身上的女装,他讨厌自己这样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宇文寒面前,更厌恨自己竟然穿着女装,为什么每次遇到这个男人都是他最难堪的时候?阮韶鼻子没来由地发酸,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不放!好不容易再一次将你拥入怀里,我绝不再放手!”宇文寒沉声道。
“哼,堂堂一国王爷如此泼皮无赖也不怕人耻笑!”阮韶不屑地嘲讽。
“我这般模样只有在我的韶面前才会展现,韶应该很高兴吧?”确认了这人就在怀里的事实,神经一直紧绷的宇文寒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松起来,自从卫书发现那天袭击他的人是这人的影卫后,他这几天日夜兼程,就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他的韶。还好,还好,他来得刚刚好,这还得感谢那个败家子,给他制造了这么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虽然美人不一定能感激,但是他总算不是那个糟糕地只会伤害韶的差劲男人了,这一次他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总算是出现了。若是换做以前,这种小儿女情怀,他宇文寒不要说做了,连想都不屑想。他的韶啊,还不知道他宇文寒已经被他变成什么样了。
“真是不要脸!”阮韶低垂着头,他非常厌恨自己不由自主脸红的模样,难道因为怀孕自己也变得女人了吗?这个念头一起,阮韶就想摸腰间的匕首,哪知手探过去,那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杳无踪影。
“你死心吧,若是想给我一刀,等你好了,我随你处置,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宇文寒伸手握住那人的手,心疼地放到唇边亲了亲,这双手他好不容易给养得白皙细嫩了,这才多久,又变得粗糙不堪不说,还皲裂脱皮了,他的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吃了多少苦?他还是来晚了,他应该再早一点,再早一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