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情的少女,足踏万顷血海,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地将那传承真器吃掉,然后却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无数的消息在江湖之中人云亦云的传播着,真真假假,除了当事人,根本就无人可以说清。
但由于是太衍剑派本身属于圣地级别,那样的天灾一直都没有在他们的势力范围里出现。
损失要比别处小得多,甚至数月灾祸的更迭,都有大部分的弟子不知道江湖之中发生过灾祸。
但这件事在太衍剑派的高层而言,却并非是什么秘密。
毕竟在太衍剑派那以门人弟子们的py交易而构建出来的关系网下,整个武林里面能够隐瞒得了他们的事情,真的是太少了。
就算是那五方魔教,四大圣地,虽然名义上与他们剑派相持平,但在那样的环境里也有太多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人了,想要得到什么信息,真心不要太简单。
所以他们心中清楚的知道,血海倒灌洇灭世间这一场灾劫,哪里是什么天灾,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人祸啊!
尤其是最近几日传来,堂堂五方魔教之中的中央原始魔教被那“血海”冲刷成了一片白地,另外四方魔教的禁地里面更是是人畜不留的时候,太衍剑派的众人的警惕性更是提高到了极致。
所以连节日都不过了,就是召集剑派里面所有的长老真人们,想要知道究竟以什么方法能够化解这样的再见。
而身为掌门人的明阳真人在消息上更是比他的这一群门人弟子,长老真人们知道的更深刻一些。
他知道那个操控“血海”不灭了一个又一个门派的人是谁,也知道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更是知道不若不如她的意,又会发生什么。
也唯有如此,方才叫他感到一种由心的心累。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在短短时间里面会有这么多的变数产生的?
明明之前几千,上万年我们都是如此这般的过下去的,怎么就要在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要颠覆我们无数代的长者千辛万苦才塑造出来的武林秩序,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不就是我们封锁了整个江湖里面的武道流传吗,不就是我们将你们世世代代沦为贱民吗,不就是我们一年一年的收割你们的血肉吗,不就是我们才刚刚把你们唯一上升的渠道给斩断了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们难道就不能安心的做一个贱民,安心的被我们剥削,然后再安心的等死吗?”
至强者破碎虚空,北方魔教从圣地级别的势力里面被除名,那不知死活地捅了所有门派腚**子的《神宗魔门》出现,还有这个——不知道被谁给放出来的“血海真魔”!
一桩桩一件件,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还是他开始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明明都是一些自古以来的龟腚,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明阳真人不觉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一切的发生都是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缺德冒烟,没长腚眼的王八羔子将那足以倾覆世界所有秩序的真魔释放出来的,但他却知道这造成这一切根由的究竟是谁!
“呵呵呵,不过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们太衍剑派也不是没有秘密武器的!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唯我天数!
在这天命面前,在那天命之子面前,你们都只不过是土鸡瓦狗!又有何足道哉!”想到此处,这主殿之中的明阳真人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区区一个剑子,在和那魔仔的对决中损失了又如何。
自家太衍剑派十大剑子,个个风情万种,神圣端庄,只可远看,不可近玩焉,她们哪一个踏足武林不是能勾引的武林大哗?
现在都摆在那位的面前任君采撷,明阳真人就不信他没有入瓮!
西方六欲魔教里面的那一群妖女、魔女、邪女,枉费还是从窑子妓斋里面脱胎的门派,连这一点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活该被他们太衍剑派死死踩在脚下!
“滴滴!”
恍惚之间,明阳真人的耳边似乎是传来了水滴溅落大地的声音。
但这声音并非雨水一般清纯凝定,反而大有一种油腻、僵硬、作呕的怪异感。
那水珠滴溅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短短一时之间竟变成了滔滔长河倒灌天地的磅礴声音!
“来了!”
不约而同的太衍剑派之中所有人,都清晰无比的闪过了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