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秋阳初升,喷薄而出,照亮了暗淡的天空,也唤醒了如沉睡般的城市。渐渐的,街道上行人多了起来,马路上也车流如织。
富人区里,袁家别墅,一楼,大块的方形玻璃落地窗干净的光亮透明,一束来自清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敷在了地板上。
客厅里,桃搁缩在沙发的一角,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头微微抬起,原来是一张灰色的薄毯子。
突然,桃搁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没吃饭。便慢慢支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深红的大门紧闭着,客厅里安静又空荡,似乎整栋别墅只有她一个人。
这才几点,难道都出去了么。桃搁看了看天色,大概也就七八点这样。
她走出客厅。米白色的拼花地砖明净如湖面般,上面还倒映着她的影子。
桃搁走着走着头一低,发现自己脚上的粉色中跟凉鞋,因为是参加拜师仪式时荣肖肖借她的,就一直穿着了,所以鞋底很脏。接着她转身一看,果然,走来的地方有一串浅灰色的鞋印。
其实对于袁家,桃搁是很熟悉的,所以她穿过餐厅,直接往洗手间走去。
就在桃搁弓着背低着头,想要偷偷溜进洗手间洗脸漱口时,从二楼传来一个很小的开门声,将她惊吓的愣在了原地。
袁逸衡居然还在家!桃搁的背一僵,有些慌了。
白色旋转式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袁逸衡一身藏蓝色的睡袍,踩着羊毛拖鞋走了下来,经过桃搁身边时,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冰山脸冷的比桃搁还要厉害。
桃搁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目光黏着袁逸衡,见他走过客厅,开大门去了。
深红的欧式对开门一开,整个客厅就更加亮堂了,袁逸衡转身回来时,对桃搁说:“想好了没。”
桃搁无语了,因为前天在荣肖肖家喝的一塌糊涂,睡得晚,所以昨天困意一下子就袭上身来没多久,便被周公叫去下棋了。至于袁逸衡交代的那所谓的“说实话”,桃搁根本来不及编。
袁逸衡看她脸上的神情,便已经明白了,和她擦肩而过时丢一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说完,进了厨房。
桃搁站在门口,默默在心里朝天翻了个白眼,走进了洗手间。
虽然桃搁承认袁逸衡厨艺高超,但是从未幻想过他会做什么复杂的食物,所以……等桃搁出来后,袁逸衡就端着一张木托盘从厨房出来了,直接坐在了餐厅里的长方形大理石餐桌边。
餐桌上,摆放着一只花瓶。实木的长方形托盘里,只有两只水煮鸡蛋和一杯麦片牛奶。
这就是他的早餐。
然而并没有她的份。桃搁站在厨房门口,愣了一秒。
这时候,客厅的地上投来一个人影,桃搁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跨进了别墅。
当俩人四目相对后,双方都愣了。
桃搁捂着嘴,掩饰着自己面上的惊讶,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叶阿姨!
叶阿姨,唐家以前的保姆,在唐家工作了近九年整,几乎是看着唐罙罙长大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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