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从内心深处涌出的热望,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对他依然有着强烈的反应。陆曾翰的声音从刚才的薄怒变得缱绻,在我耳畔柔声呢喃着:“可乔,不要总被自己的专业迷惑,你是爱我的,不是套路后的心理效应。”
羞愧、自责,好复杂的情愫把我几乎击倒,我的身体似乎比我的内心更明晰地告诉我答案,可是不该是这样。大脑还没做出判断,身体又为什么能判断?我倔强地回嘴:“也许我和别人也可以这样。”
这句无脑的话刚冲出嘴我就后悔了,而陆曾翰听到这句话,仿佛全身的血性都在一瞬被激怒,他发狂般的在我身体里冲击着,几乎把我捏碎。我被颠覆到神智迷离,一次次飘上云端又狠狠摔下来,疼痛和快乐一起袭击着我,让我迷迷糊糊间,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只有陆曾翰沉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想都不要想和别人,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那晚的我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直到第二天上午醒来,全身的酸疼和胸前的淤青,让我依稀能回忆起昨晚的事。陆曾翰早已醒了,靠在床头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我醒来,声音淡淡的:“今天陪我出去一趟。”
我挣扎着想起,却是浑身疼得一哆嗦,又跌回了床上,不由冷笑道:“还没证明够吗?”
“没够!”陆曾翰被我的表情又惹怒了,“我不知道我怎么证明才行。过去是我的错,可是就算是犯人,还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个机会?”陆曾翰痛苦地向墙上砸了一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在哀哀喘息。此刻我才发现学了多少心理学在爱情面前都是没用的东西。我计较的,是陆曾翰套路我的原因,但他不肯告诉我。
我还计较的,是后来他对我是不是真心,以及我对他到底是不是爱。可是昨晚身体的交融,让我清晰地知道,我可以在他的身体里燃成一团火,虽然我犟嘴,但我知道那是和别人不可能的事。韩牧之哪怕轻轻揽我的肩都会让我有躲闪的冲动,我无法想象和别人做那件事。但是只有陆曾翰,他总能轻易地让我迷失自己,燃烧自己。原来,有的事真的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可我是这样,他呢?他是吗?他对邹昱凯尚且没有一点怜悯,对我如果真的是利用,能转变成爱情吗?
我痛苦地扯着头发,半晌,对陆曾翰说道:“给我点时间,我要想想。”
“好,我给你时间。”陆曾翰干脆地说道,“随便你想什么,但不要想离开我这种事。”
我没置可否。陆曾翰催促着我一个劲地快收拾。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按照他的吩咐。收拾好,他开车带着我到了一间律师事务所。我更疑惑了,跟着他上了电梯,到了五楼。
五楼是一处很气派的办公区,门口有很大的招牌:“天明律师事务所”,门口的前台看到陆曾翰,似乎很熟悉的样子:“陆先生,马律师在里面等着你呢。”
“好,谢谢。”陆曾翰拉着我走了进去,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律师坐在最里面的办公室正在电脑上处理着什么,看到陆曾翰进来,站起身来笑道:“还是这么准时。”
“约了你怎么敢迟到。”陆曾翰笑道,和我坐在那个马律师对面,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陆曾翰直奔主题,“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我在南城的财产,转给这位辛小姐。今天我把人带来了,有什么需要她签字的,配合的,你可以办了。”
我被他说懵了,马律师一幅明了的神情,站起来从身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陆曾翰:“我已经整理好了,你先看看,没问题我就办后面的手续。”
陆曾翰扫了一眼,笑道:“没问题。你办事我还能不放心。”说完递给我,“你看看。”
我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我迷糊,北路街的房子,两艘游艇,后面还有什么我脑子一片轰轰作响我完全看不明白。我只觉得血往上涌,我站起来,向外跑了出去。
陆曾翰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急忙追到电梯口,扶着我问道:“你怎么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看着他,不知该给他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