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用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我这里也不会老想他了。”小林又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好奇怪,我跟他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就能把他印在脑袋里。吴超,我跟吴超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我现在竟然一点都想不起他来了。”
“你能想起来吗?”小林问我,“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我也想不起来了。”小林都想不起来了,我哪里能说自己想的起来,就也说想不起来。
小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指着自己道:“莫染,我是个坏女人啊。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别这么说自己,你很好。”我说道。
“不,我不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怎么能满脑子都是他呢?我不能啊,我怎么能?唉,我怎么还没喝醉。不行,我要喝醉。”说着,小林就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了。
喝完后,她觉得用杯子喝不过瘾,直接拿着瓶子喝。
“别这么喝。”我伸手去拿酒瓶。
小林推开我,并站了起来,咕噜咕噜,把那一瓶酒喝完了。
因为喝的太急,有些酒从嘴边流了出来,流了一身,她也不在意。
喝完一瓶,她还要再开一瓶。
我是怎么也不能让她再开了,将她按着坐下,“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没有,我没喝醉。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喜欢他,但我又不能喜欢他,我特别……”
“你能喜欢他!”我打断小林的话,再次告诉他小和尚不是真的和尚。
小林听后,哈哈笑:“莫染你别安慰我了,他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和尚?他是和尚,还是个很厉害的和尚,会招魂,会念经。他念的经好好听,念经的时候好帅,我现在还能想起他念经的样子。”
说到这儿,小林推开我,拉开椅子,盘腿坐了上去,学着小和尚的样子,双手合十竖于胸前,嘴巴动来动去,胡乱啊啊叫着。
叫了几声,她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哈哈,我不会念经。我要是会念经就好了。咦,莫染你说,我去当尼姑怎么样?”
“胡说什么呢?”我喝止她。
小林一脸认真道:“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以后,我不会再结婚了,就陪他做个尼姑好了。尼姑挺好的,说不定做了尼姑,我就忘了他了,对不对?”
“你自己说对不对?”我问她。
她却嘴巴一扁,哭了,哭着道:“不对,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喜欢他,又不能在一起。而且我感觉我喜欢他,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
“我已经结过婚了,也不会再为了结婚而结婚。我要孤独终老,我要当尼姑,我现在就去当尼姑。”
小林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又来了,她下了椅子,让我帮她查查哪里有尼姑庵。
我才不帮她查,扶着她的肩膀,对她认真的说道:“小林你听好了,我再跟你说一遍。小和尚他不是和尚,他可以结婚生子。”
“但是,他不喜欢我啊。莫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不喜欢我。”小林一把推开我。
我没怎样,她却往后踉跄两步。
怕她摔倒,我伸手扶她,被她给挥开了。
她抓着桌子边缘,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开始喝酒,一边喝一边道:“本来说好,我今天还来听他念经,他也答应了。可是因为我没有忍住,给他发了条喜欢他的短信,然后他……”
“他把手机都给方丈了,这多么明显啊。他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喜欢呢?我有老公,有孩子,他都知道。”
“就算他能结婚生子,他肯定也会找一个没有结过婚的人。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一起的,我有自知之明。”
小林拿起酒瓶,晃了晃酒瓶,道:“喝完这瓶酒,我就要忘了他。”
话音刚落,小林就仰头猛喝。
但快要喝完的时候,她忽然不喝了。
“啪!”小林把那个酒瓶摔地上了。
那个酒瓶挺坚强,竟然没有碎,只是在地上转了几圈。
小林看着那转圈的酒瓶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这样哭哭笑笑一会儿,站起来,朝我走来,走到我面前,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莫染,带我去看木儿吧,我想木儿了。”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朝我倒来。
我忙伸手扶住,扶着她下楼。
付了钱,我带她去了木木的墓地。
到了木木坟前,小林就开始哭,哭着说对不起木木:“木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总是跟自己说为了你,努力工作,好好跟你爸爸生活,但是其实是害了你啊。”
“如果当初妈妈不这样想,你就是别人家的天使了,就不会这么早离开了。木儿,你不要怪妈妈,妈妈是爱你的。永远爱你,不能爱别人,谁都不爱。”
小林一直哭,我也安慰不好她,就只好随她。
不过,她到底喝醉了,又加上哭了那么多,也累了,就想睡觉。
看她想睡觉,我就道:“回去吧。”
我一跟她说话,她又清醒了,摇头说不愿意回去。
但没一会儿,她的身体开始摇晃,已经意识不清了。
这次我学聪明了,没问她回不回去,直接把她扶起来,背在身上。
好在我有手段,不然她这么大一个人,我还背不动了。
背小林下山时,小林趴在我背上,嘴里还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等我把她放在车里,她就不说话了,睡着了。
但等我把她背到她家时,她听到她妈妈说话,又醒了。
醒来后,小林又开始哭。
小林的妈妈见她哭,就很心疼,问:“豆子,你怎么了?”
“妈……”小林扁着嘴大叫一声妈,推着我的肩膀要下来。
我就把她放下来了。
下来后,她扑到她妈妈怀里,抱着她妈妈哭:“妈,我好难受。我喜欢了一个我不能喜欢的人,呜呜呜……”
小林的妈妈听到这话,震惊极了,朝我看了看,才问:“谁呀?”
“是个和尚,他念经很好听,嘿嘿嘿……”小林又嘿嘿笑了起来。
听到是个和尚,小林的妈妈应该能猜到是谁,又朝我看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阿姨,她喝醉了,我们先把她扶到床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