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来见他们么?”
“若你修为在他们之上,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万事皆需谨慎。”空空低头慎重的与月树道。
曾几何时月树为了想早日离开此地,早早的展露了天资,可越发要到离开了的日子,月树反倒是觉着时间过的有些太快。
临行前的两个月里月树果然如获至宝般的制出了一个凡品的法器。
在众师兄都不是很看好的情况下月树便将此物用了一次,将众师兄都震了一震,那奇巧的功能让几位师兄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更是坚定的认为清风门无须多日必然会发扬光大。
空空自然也是没有闲着,说是为了庆贺自己的弟弟能随众位仙人一道参加仙会,没日没夜的上山挖蘑菇踩野果,赞下了些铜钱想给几位仙人制了几件披风。待她赞够钱扯了布料准备制最后一件披风时却一不小心在山上砍柴被野兽给咬死了,尸体还被咬的支离破碎、残缺不齐。
“啊,啊!!!!我的姐啊!!!!”月树一手拿抓着一个只有半个手臂的尸块紧紧抱在怀里。心中努力的幻想着这手是空空的,这手是空空的。
空空已经与他说道了好几次了,哭要哭的真真切切,哭的惊天动地才能入目三分,只有自己信了别人才会信。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他可不能坏了空空的事儿。
看着那不远处鬼哭神嚎的月树,空空甚是欣慰。不枉费她这般苦想,才想出了一个壮烈悲惨的结局。反反复复练过不知多少次,如今就差这一哭便可以收工回家了。
“岳庶啊,人死..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看着这一地的污血与野兽的脚印,金枪也不知如何安慰岳庶,平日里也没见过什么野兽出没,今日怎就要了人命了?
是了,月树自打出了灵界空空便给她想好了名字,同音不同字的岳庶,而她便勉为其难的取了个岳桦。
“金....师兄,你莫要管我,家姐....如...长母,如今....如今”月树哭眼抹泪的如今了半天,却换来又是一番嚎啕大哭。
月树平日里表现的都是一副弭耳受教的样子,如今这般失态痛哭之状无不将众师兄吓的够呛。
“人生自古谁无死....”话说一半,四师兄卦言忽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便速速的停了嘴。
“卦言!”这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一听四师弟用错了话,赶紧甩过去了一个白眼。
四师兄顿时焉巴了,平日里只顾着修炼了,哪里慰藉过这种失了亲人之事,自然该用什么话不该用什么话有些分不清楚的。
此时的月树才不管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他只记住了空空所说,一定要一直哭,哭到众人无可奈何便可将那东西丢给他们。然后再跑回木棚哪儿也不去,直至他们去赴那风云道。
这边月树哭的是悲痛欲绝,伤心到了极点,那边空空看的是怡然自乐,高兴至极。
她估摸着差不多了,便给月树传了个音。
月树这才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手袖一拂擦了把那满脸的泪水,将那费力炼制的法器往那大师兄怀里一塞,深深吸了口气才清清楚楚的道了句:“大师兄...我与家姐自小相依为命,家姐便如同我长母一般,如今家姐如此惨烈离去,做弟弟的身感自责。我要为家姐丁忧三年,这风云道自然是去不成了。请各位师兄们成全。”
这话说的一字不落,空空听闻又是一阵点头会意,直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众师兄见小师弟神情悲烈脸色灰白,皆不敢说个不许二字。最后齐齐的看着大师兄,只待他定夺。
金枪脸上夜是神情颇为复杂的看了看众师弟又看了看这个小师弟。哎的一声叹息后才道:“即使如此,来日方长下次风云道时再带你前去。这法器嘛...”
“法器师兄待着。”月树见大师兄似是觉得不妥,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金枪那托着那黑炮的手有意的往他这边伸,赶紧一个推手将法器再一次的往大师兄怀里一推露出一副恸哭流涕的模样自言道:“寻常铁矿炼成,比不过那些灵器宝器,师兄你要觉着好便拿着,不好丢了便是。”
说罢转个身又失声痛哭起来。
众师兄们见他又要哭,赶紧使眼色给大师兄。心道:‘这么好个东西小师弟给你你便拿着就是。难道要丢了不成。’
金枪这才勉强的将那黑炮给收回了袖中,赶紧招呼三师弟和四师弟将岳桦的尸块给收集起来厚葬,另外几个将岳庶送回木棚。
这番情景,这番对白,若是合适空空真想鼓掌以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