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圣旨,皇上可以盖玉玺了。”
皇上身旁的太监呵斥呈圣旨上来的小太监“大胆奴才,竟敢将这大不敬的东西呈给皇上!”
那小太监弯着腰说道“公公,现在整个宫里都是丞相的人了。念在当年公公对奴才有恩,奴才奉劝公公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皇上将一本奏折丢给冯良说道,“朕问你,这奏折上所说是否属实。”
冯良打开奏折,笑道“事到如今老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临河县修河道的银两是我私吞的,还有赈灾的钱粮,也是被我转移到别处了,并非什么劫匪所为。”
“那金陵柳家的案子呢?柳家的财产可如数充入国库之中了?当日被就地正法的刺客,是否真的是柳木?”
温思仁说道“实不相瞒,当年柳家的案子不过是我和我表哥为了出掉柳木故意诬陷柳家的。收入你国库中的,只怕还不及柳家真实财产的一半。还有那刺客,也是我表哥找来假扮柳木的。至于柳木杀死俞府几十口的灭门惨案,也是我为了诬陷柳木做出来的。还有你死去的皇帝老子,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得病而死,而死被我买通了他身边的小太监长期下毒中毒而死。当年金陵建造先皇行宫一案,也是我幕后指使,葬身火海的金陵知府一家,也是被我灭口。先皇不让柳木后来彻查那案子,只因为先皇误以为那案子与你有关。”
“什么……原来父皇他……他是被你害死的……”皇上握了握拳,怒道“冯琅渠,你自小做朕的太子伴读,朕待你亲如兄弟,给你高官厚禄,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冯琅渠说道“皇上放心,念及你我往日情分,琅渠定不会为难你,会让你在宫中颐养天年,也不会对你的子嗣赶尽杀绝。”
冯良快步走上前一把抓起太监呈着的圣旨,按在龙椅前的桌案上,大声说道“皇上,盖玉玺吧。”
“好个狼子野心。”皇上背过手,大喝一声,“来人!将这群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十几名侍卫从大殿暗处飞身而出,将皇上挡在身后与冯良等人隔开。冯良笑道“想不到皇上还有这么一批暗卫,看来老臣倒是把皇上想得太简单了。不过就凭这区区几名暗卫,你觉得可以抵抗老夫手中的京城禁军吗。”
皇上并未说话,只是一笑。
“大人,不好了……”一穿着盔甲的将士赶来禀报,看样子似是经历过一场厮杀。
冯良神色一变,心中预感不祥,厉色说道“快讲!”
那人说道“恒王已经控制了京城的禁军。刚刚收到消息,徐州的兵马也战败了。”
冯琅渠一把揪住那将士铠甲,“此话当真!”
那将士说道,“大人,属下在城外亲眼看见了徐州李将军的头颅。看样子已经死了不只一天两天了。”
冯良愣在原地,踉跄着后退两步,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冯琅渠一剑杀了那前来报信的将领,说道“此人定是受人指使前来家传消息乱我方寸的。我昨日还收到了李将军的亲笔信函!再说,恒王早已交了兵权去了封地。”
“你以为朕真的收了恒王的兵权?”皇上笑道“难道朕会防着自己的亲叔叔而完全听信你这小人的谗言?还有,朕早已拟好了圣旨给塔尔罕部落的图阁王子封王。你觉得就凭你就能轻易的控制得了京城,夺走朕的江山吗!来人啊,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十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冯浪渠说道“爹,你们先走!”说完又示意身边的亲信留下对付这些侍卫。冯浪渠转身朝身后的侍卫冲过去,一掌拍在其天灵盖上,那侍卫当场便七窍流血倒了下去。皇上大惊,相识二十几年,竟不知这人武功如此高强。
见冯琅渠似是要朝龙椅的方向攻去,冯良一把拉住冯琅渠,小声说道“不能杀他!现在的局势来看,我们已经输了。咱们还有仁宗皇帝赐给你曾祖父的免死金牌,尚可保命。若是杀了皇上,就算是有免死金牌,也是死路一条。先留住性命,撤出皇宫再说。”
“不错,”冯琅渠点头说道,又转向柳木,“天仇,这里我来断后,你先和爹撤出皇宫,到城西送琳玲出城。”
柳木站在原地,说道“谁都别想从皇宫里走出去。”
冯琅渠说道“天仇以你的功夫杀出一条路出宫应该不难的,城西府中有条密道直通城外,我的侍卫会在那里接应。”
柳木冷笑“冯家的人,谁也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今天我就要为柳家和俞府的几十条性命来个了解。”
冯琅渠神色一凛,“尹天仇,你到底是谁!”
柳木笑道“你表弟温思仁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就提醒过你我像一个人,只可惜你当时没有相信。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你们害死吗!”说完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